但,这药确实很刺激痛感的。
孟诗意皱着眉毛,垂头认真思考片刻。
最终还是仰起小脸,靠近他,轻轻往他伤口上吹气。
孟诗意吹得很缓慢,微凉的气息如春日里温柔的绵绵细雨,一下子就驱散火辣的痛感。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贺西楼指尖略微收紧。
吹完,孟诗意还天真地望向他,小声问:“有好一点吗?”
贺西楼滚动喉结,轻“嗯”
一声,浓墨的眼眸内晦暗不明。
这小兔怎么就这么好骗呢。
以后要是被其他男生骗走了怎么办啊?
他俯着身子,鬼使神差伸出手,直接捏住孟诗意的脸蛋。
触感细腻柔软,棉花糖一样,咬起来肯定是甜甜软软的。
“你……”
孟诗意惊得乌瞳颤动,连忙后退一步。
她耳根立马变得通红,缩了缩脖子,声音都有点结巴:“你干什么……”
怎么突然掐她的脸?
贺西楼放下手,瞥向她脚边精心包装的袋子,伸出手理直气壮说:
“面包,我要了。”
孟诗意拿起面包袋,气得鼓了鼓腮:“不给你。”
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更可爱了。
贺西楼眉骨轻抬,笑着调侃:“真不给我啊?”
“不给,”
孟诗意声音闷闷,“明明是你自已说不需要的。”
说不需要她的好意,还让她走,结果突然又从身后抱住她。
男人也是口是心非的吗?
还说什么喜欢淋雨。
淋雨哥。
给他装的。
贺西楼没料到她还生气了,唇边弯起细微的弧度,低声哄她:
“我之前说的话不作数行不行?没吃晚饭,现在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