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会议室内,所有知青全都站起来目送陈光阳。
他们全都明白,没有陈光阳,他们现在啥都不是。
事实上,不止是他们。
就连厂子内如今外雇的外屯工人,看见陈光阳也全都带着善意的笑容。
他们都知道,虽然这硫磺厂平时是王行说了算。
但真要是幕后的大老板,还得是人家陈光阳。
月色如同羽毛洒下。
陈光阳牵扯着媳妇的手。
沈知霜扭过头看向了陈光阳:“光阳,我咋觉得你变得不一样了?”
陈光阳一愣:“啥不一样了?”
沈知霜挠了挠头:“不知道,就好像你一下子变得啥都懂,啥都明白了一样。”
陈光阳微微一笑:“是因为和你越来越好啊。”
沈知霜笑了笑:“就你会哄人!”
说完话,两口子溜溜达达回到家里面。
家里面,大奶奶正在看着小雀儿正在睡觉呢,嘴巴里哼着东北民谣。
“月儿净,风儿鸣,树叶遮他妈的窗棂啊……”
小雀儿本来昏昏欲睡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太奶奶,树叶他妈咋地了?”
陈光阳和沈知霜瞬间哭笑不得。
回到家里面,早早就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陈光阳早起给媳妇做饭,然后给三小只送上学去。
经过这么久的吃好的,喝好的,三小只全都脸上有肉了,个头都已经窜起来了。
尤其是二虎,虎头虎脑的,看起来更好玩儿了。
给他们送到学校。
随后陈光阳就朝着弹药洞走去。
弹药洞里蒸腾着浓烈的酒气,混合着榆黄蘑的木质清香和银耳特有的甜润气息。
陈光阳刚撩开厚重的棉布帘子,那股子混合了热浪的熟稔味道就扑面而来。
两只半大的狼崽子闻着味儿就蹿了过来,尾巴摇得跟风车似的。
亲热地蹭着他的裤腿。
小舅子沈知川正蹲在酒缸旁查看封泥,见状抬头笑道:“东哥训得这两条狼崽子,如今见人就摇尾巴,比狗还通人性。”
陈光阳弯腰揉了揉狼崽子的脑袋,目光扫过洞内。
两边木架子上的榆黄蘑依旧黄泱泱一片,如同撒满了金箔。
二埋汰和三狗子穿梭其间,手脚麻利地采摘着成熟的菌伞,发出细微的“啵”、“啵”轻响。
这些金灿灿的宝贝,正是如今弹药洞内最稳定的进项之一。
他往里走,老丈人正拿着烟袋锅,小心翼翼地拨弄着另一处架子上的菌袋。
上面密密麻麻长满了雪白晶莹的银耳,水灵灵的伞盖在矿灯下泛着珠光。
“姐夫,来得正好!”沈知川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指着旁边一排排半人高、泥封严实的酒坛子。
语气里透着按捺不住的兴奋,“咱先说说酒!这边弹药洞我和闫北哥一共起了两窑新酒,用的是摸索出来的鲜族老法子,又巩固了技术。上一批出了七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