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个女人没被打死?她居然敢痴缠城主?
亲信们也目瞪口呆。
为什么这个女人还在这里?而且还活蹦乱跳的?
手中的文件又翻了一页,羽亦钧依旧没有发话。
下属们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安静撤离,临走前还不忘把门关上。
徒留刚刚赶到的陆泽郁闷地被堵在外面。
戳了戳男人健硕的胸肌,女人委屈地努努嘴:
还不肯理我嘛?
见羽亦钧没有开口的意思,伯劳小姐机灵的眼珠一转,果断松开双臂,放任自己向后倒去。
女人不过才倾了个角度,便被一只扇般的大手握住了香肩。
你是不怕疼吗?
男人皱眉,单手扳着她的肩让她坐直,长指抚过那些厚厚缠住女人的绷带。
生存就是痛苦,伯劳不怕痛!伯劳超棒的!快喜欢伯劳!
女人缠住他满布筋肉的巨臂,软声撒娇。
大幅度的奔跑撕裂了伤口,雪白的纱布上渗出星星点点的红。
女人浑不在意,满心满眼都是他,专注而热烈。
羽亦钧闭了闭眼,将那些复杂的情绪压至心底。
乖,你要听话。
抚摸着她柔顺微卷的长发,男人哑声说。
女人歪着头,反问:
伯劳为什么要听话?伯劳听话,您就会要我了嘛?
把自己的发尾从男人手中抢救回来,伯劳小姐做出如下总结:
才不要听话呢~
女人笑得眉眼弯弯,哼着没有调的歌谣。
伯劳想要死掉~在盛大的痛苦中~
亮又白的羽~做成十支箭~
直又挺的骨~弯成一张弓~
黑曜石的眼~镶在扳指上
被暴君射中~坏孩子伯劳~
羽亦钧听得皱眉。
不是因为这歌谣怪诞,而是因为他听懂了。
所以才觉得荒谬。
你就这么急着找死吗?
羽亦钧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愤怒。
为她不珍惜自己的行为,却也不仅是为她不珍惜自己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