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深达十几米甚至几十米,水流清澈,一眼能看到底。
因此,这一段的鱼,一点土腥味也没有,甚至就连肛门都是淡粉色。
(会吃鱼的都知道,肛门颜色越浅,代表着吃得杂质越少,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
而小黄鱼,又以肉质嫩滑,味道上佳出名。
在这个水产运输不便的年代,当真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丁夫人本来是心疼儿子学业繁重,买来给儿子补身体的。
却正好赶上了!
若不然,怕是就要丢人了。
这时候,菜市场那边,早就没有人了……
她就算想买,也无处可买啊!
两个儿女,跟着游行的人群,还没回来。
两个徒弟,又跟着女人在厨房忙碌着。
丁铁牛告了罪,起身来到隔壁,拜托两位徒弟的家人,去买了两坛好酒。
他回到油坊,一边奉上烟茶,与许琰闲谈着。
不多时,饭菜端了上来,酒也买了回来。
徒弟和丁夫人坐在偏房吃饭,丁铁牛和许琰坐在堂屋里。
许琰本就是为了抓住机会而来,当即也收起了官腔。
他体贴的问道:
“丁掌柜初来京师,可曾习惯?”
“习惯,习惯!”
“许爷,这是上午特意买回来的黄土公子,还是活鱼,许爷尝尝。
贱内手艺不佳,许爷担待着点。”
丁铁牛一边邀请许琰吃鱼,一边道:
“小老儿虽然只是一介算不上台面的商贾,却也能够看出来,陛下的各项制度,对咱小百姓真的是极好的。
别的不说,这吃拿卡要被严厉禁止,那就是最好的事情。”
许琰尝了一口,点头:
“嗯,尊夫人这手艺,就算是开个饭店也是可以的了。
丁掌柜谦虚了!“
他笑了笑,接着丁铁牛的话题,继续道:
“陛下定下十税一的商税,丁掌柜觉得如何?”
丁铁牛举起酒杯,与许琰碰了一个,一饮而尽后,一边给许琰倒酒,一边道:
“许爷是官,小的是民,我说句不该说的话——
咱小百姓不怕交税,就怕交了不明不白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