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就喜欢捣鼓家里各种电子设备,上大学之后专门学过,现在应该能修了。
连慕支着腮帮子看他修手表。过了一会,来了客人,盛年走不开,连慕就起身招呼。
连慕把西瓜搬在称上,问盛年:“西瓜多少钱一斤?”
盛年修得专注,没听见。
连慕想了想,这是他卖出去的第一个西瓜,就免费好了。他对顾客说:“送你了。”
连慕卖完西瓜,坐回去,对盛年说:“刚才那个西瓜算我买的。”
连慕:“……”
好离谱。
盛年确实也不像做生意的样子,有顾客过来就简单招呼一下,没人来就继续捣鼓他的一堆东西。
“对了,你的手表带来了吗?我修着试试。”
“带了。”连慕想把手腕上的手表取下来,但是这只表的表扣不好取,他单手解不开,让盛年帮他解。
盛年的手按在他手腕。
手腕很细,在天色将昏不昏的傍晚,白得仿佛在发光,表扣蹭过腕骨,蹭出一片醒目的红。
“你的手好烫。”连慕说,“今天很热吗?”
好像也不热啊,前几天下过雨,降温了。
盛年匆匆把手表取了下来。
连慕戳了戳盛年,悄声说:“爷爷他好新潮。”
盛年:“是吧,他还是村里广场舞团的领舞。”
“爷爷真是……”连慕说,“老当益壮。”
天色变暗,游人增加,来买西瓜的客人也变多了。
盛年暂时放下手表,招呼客人,挑瓜上称收钱的动作一气呵成。而盛年爷爷和一位颇具文艺气息的女孩大聊陶渊明。
连慕听见什么“是啊,曷不委心任去留?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和“既耕亦已种,时还读我书,这样的日子,不足为外人道也”等等。
女孩很捧场,盛年爷爷大喜,表示要送她几个西瓜尝尝鲜。
“都是我自己种的。五柳先生说得对啊,耕种会使人得到心灵的宁静……”
盛年显然很熟悉爷爷的性子,把装好的西瓜递过去。
“谢谢,那我就收下啦。”女孩接过西瓜,忽然一怔。她看看盛年,又看看连慕,眨了眨眼,问他们是不是一高的?
棠未雨开玩笑地问:“考了多少分?”
盛年:“35。”
棠未雨:“……?”
“别理他,他作文一向很差,借鉴谁的作文都没用。”连慕向棠未雨解释道。
“?”盛年说,“少爷,那次你考了37分,难道比我高贵吗?”
“你们的关系还是那么好。”看着他们的打闹,棠未雨感慨道,“当年返校时我就很惊讶,因为我第一次见到明目张胆谈恋爱的小情侣……”
连慕:“啊???”
谁?
谈恋爱?
他和盛年?
“不是,你们没谈吗?”棠未雨也很震惊,“是你们的同学告诉我,你们是小情侣啊。就,那位郭朋同学说的,他好像是你们语文课代表。”
当时宣讲结束,郭朋过来咨询她几个问题,谈话中,她看见两个少年似乎在打闹,其中一个把对方惹恼后,又嬉皮笑脸地去哄。
郭朋顺着她的目标瞥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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