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男女,也就没有所谓的爱情,忧愁也就不会见缝插针。人类的繁衍变成了以年龄为分界点,到了年龄自然怀孕,满大街一群大老爷们挺着大肚子等待分娩……
别说了,太有画面感。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恩泽放完东西站在我俩跟前好奇问道。
恩泽不问还好一问恩熙描述的画面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出现在脑海,我又没忍住笑了。恩熙本以止住了笑在我的带动下又迸发而出,且有厚积薄发的趋势,我俩越笑越放肆,我笑出了眼泪恩熙笑弯了腰,只有恩泽在冷风中像个傻逼。
在恩熙家我终于体会到课本里所描述的年夜饭,那是穷人不敢想也想象不到的奢华。上至飞禽,下至走兽,洞里爬的,水里游得,恰好六十六道菜预示着来年一切顺利,整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我也在不安与庆幸中挨过了两个小时。有些时候差距不是你闭了眼睛就不存在,也不是一句倡导2020年所有人都奔小康就能抹平。阶层永远都存在,而恩熙处在大气层我连仰望都需要勇气。
过了五点在所有人的期盼中,天慢慢暗了下来,迫不及待的孩子在家长的带领下点燃了手中的烟花,天又开始明亮了起来,五彩缤纷。我站起来在烟花的倒影中与恩泽恩熙还有他们的父母道别,分别前我收到了两位长辈的红包,很薄目测不会超过一千。我没有拒绝分别道声叔叔阿姨新年快乐后接过红包揣进外衣兜里,在他们的微笑和祝福中驶向来时的路。
回到家超市破天荒的挂出暂停营业的牌子,我只好走侧边小门上了二楼,餐桌上爸爸准备的火锅正冒着热气,菜品摆了一桌,很丰盛也很踏实,这才是属于我的年夜饭。
你小子回来正是时候,快洗手,就等你回来下菜、开吃。爸爸在橱柜里接着翻找。
爸你找什么我帮你。
你就别添乱了,我都找不到东西指望你?
我竟无言以对。
爸爸站起来有些沮丧,看样子没找着。最后放弃问厨房里的母亲,芬你见我上次没喝完的白酒吗?
没了。
怎么会没了?我记着没喝完。
你老糊涂,上次我扭伤了脚你帮我用酒精推拿用没了。
噢噢噢,我记起来了。
择楷去楼下拿两瓶酒,喝什么拿什么。
我没有下楼反过来问爸爸:妈什么时候扭伤得脚?严重吗?看医生了吗?发生这么大的事您怎么没打电话告诉我?我有些责备语气不勉抬高几分。
别怨你爸,我这是跳广场扭得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再说又没有大碍,以前干农活时扭脚也是常有的事,都是你爸用白酒点着帮我推拿,还不是三两天的事。怎么扭了脚搁你这就成了大事?
妈这能一样吗?
怎么就不一样?你的意思是日子好人就娇贵了?
仅仅五分钟我又一次无言以对,而造成这种无言以对的原因是,这两年对于情感的抵触心理,又怕家里人唠叨,所以常常以工作忙为借口很少愿意回家,于这个家而言渐渐生出了陌生感。
我在楼下拿了两瓶红星二锅头、一瓶红酒、一瓶果汁。从现在开始我要做一个合格的儿子,所以我没拿啤酒。
我们三口围在餐桌吃着火锅准备迎接2015的钟声,钟声没等到,却等到了恩泽破锣嗓门:择楷,把门打开哥们给叔叔阿姨拜年来了。
我走到阳台,恩泽与恩熙手里提着礼品站在途锐旁边。
顺着旁边的小门上来,楼梯有感应灯,我对着风雪中的兄妹俩大声喊。
怎么你不打算接我们?非待客之道。恩泽一副我是大牌,你得迎接的架势。
接着站着吧!我先上去了,大雪天还真有点冷。恩熙说完裹紧大衣匆匆向楼梯口走来。
真TM冷!恩泽很识时务没在固执,快速跟上恩熙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