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皇上的睡衣,”南巧压低了声音道:“是桑蚕丝的,上面的痕迹……洗不掉。”
温窈手一顿,抬头。
她都把这事给忘了!
“努力试一下呢?”温窈拧着眉头道。
“不行,”南巧摇头:“试了多种法子了,再洗就脱丝了。”
温窈:“……”
这可真是难到她了。
皇上的睡衣定然造价不菲,这就被她给毁了?
她苦恼地皱着一张脸,昨晚怎么就那么点背呢,撞个正着就算了,怎么拿衣服的时候,她就没仔细看一下,怎么就那么笨,拿到了他的睡衣?
那可是御用之物,不能穿了,断然不可能一声不吭就任凭她处理了,可那上面……
让她就这么交出去,让内监处理,她肯定不愿意。
想了又想,最后她道:“先洗好了晾干,等我想想有没有什么法子……”
洗大概是洗不掉了,就是看看怎么让容翦松口把睡衣交给她处理了。
哎。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愁人。
怎么就那么倒霉呢,但凡她瞪大眼睛,也不会给自己招来这个麻烦啊!
要不然等回头私下里问问安顺。
但愿这件睡衣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要不然,就容翦那睚眦必报的小心眼性子,只怕她没那么容易揭过这事。
前朝。
下了早朝,安顺以为皇上会立刻去松翠宫的,毕竟早上那会子他瞧着,皇上是真真的把温主子捧手心里了,温主子这几日身上不适,皇上定然会不放心。
结果,他猜错了,皇上下了朝便去了御书房。
安顺虽然有点诧异,但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直到皇上吩咐他:“宣杨平峪。”
杨太医?
安顺马上道:“皇上可是哪里不适?”
容翦看他一眼:“没有,还不快去!”
安顺也不敢耽搁,忙吩咐人快去太医院请太医。
近来天冷,皇上又废寝忘食忙于朝政,这又下了雪,可不是容易生病么,杨平峪还以为是皇上龙体有恙,接到旨意就急匆匆往御书房赶。
“微臣参见皇上!”杨平峪行了礼就要取出工具看诊。
“你去趟松翠宫。”
正在取工具的杨平峪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道:“是温婕妤身体不适?”
容翦看了安顺一眼,安顺马上退出去守着,不让人靠近。
“嗯,”等安顺出去,容翦才道:“女子月事是否都会很难受?”
杨平峪一怔,回道:“确实会有稍许不适,只是不适的严重与否,还是跟个人体质有关。”
容翦心下明了:“你去趟松翠宫,给温婕妤开个调理的方子。”
杨平峪马上就懂了:“臣遵旨。”
容翦又道:“对外就说,温婕妤偶感风寒,并无大碍。”提前安排好,免得被什么人拿住此事做文章。
杨平峪心头大惊,宫里多有此种事项,就是实际的脉案和太医院留档的脉案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