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胜!必胜!”
撕心裂肺的吼声回荡在军营间,映着烧了半边天的烈焰。
……
朔风城楼处。
沈知韫极目远眺,略微有些不安。
李汉升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渍,眯着眼睛:“俺的老天爷啊,这是把自家营地给烧了?”
“烧得好烧得妙,把戎狄烧个精光啊!”
他拍手大笑。
一旁难得休息的将士也乐得大笑。
气氛倒是难得轻松。
他们本就是多年的老兵,守卫边疆多年,还跟着陈玄策打过几场胜仗。
只是这次将军不在,又被调走不少守兵,心中难免不安。
只是现在不同了。
不少将士看向沈知韫的身影,心口涌起一道热意。
这段时间将军受伤,夫人一直镇守城楼,纡尊降贵,亲抚伤患,又散其私财,犒劳三军,恩义并施,将士们也是活生生的人,怎会不知好赖,心存感激?
……
永昌城。
陈玄策本是收到汪映葭的血衣求救,说是城外被敌兵包围,危急存亡,斥候打探的消息也说有不少敌军朝永昌城而去。
因此,他不做犹豫,日夜兼程赶来,结果——
竟是乌龙一场?
什么戎狄敌兵,不过是周围的匪徒故布疑阵,狐假虎威!
得知这个消息,原先风尘仆仆赶来的将士都坐不住了,碍于陈玄策,只敢小声咒骂:“这斥候干什么吃的,害得我们辛苦赶来……”
一番哀声载道。
陈玄策嘴角微抿,眉间也压抑着几分不悦。
扪心自问,调度两万大军一路赶来,其中辎重消耗不说,只说急行军已是极大耗费体力。
城中守将前来迎接。
他尬笑拱手:“多谢将军千里迢迢,替我等消灭……咳、咳匪徒。”
这平白无故的,他反而还欠了陈玄策一个人情。
今日要是晚些过来,他们早把那群贼寇一网打尽,何须他来分功?
顾及陈玄策如今得皇帝看中,且是个能臣武将,日后说不得还有事求他。
欠个人情,一来二去,也算是有了走动的门道。
陈玄策连忙回礼,解释一番:
“我收到求助,说是戎狄围城,永昌危在旦夕,想来是收到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