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如何开口。
近段,在韦烽的柔情攻势下,她完全失去了自我,将他当成爱人看待。
白天,他对她加倍呵护和关怀,让她有种被捧在手中的感觉;夜里,他想尽办法疼爱她,带她领略美妙的性;或者只是静静地搂着她,单纯地睡觉。
刚开始,她还有所顾忌和拒绝,可渐渐的,她不再排斥,不再厌恶。
她的心,悄悄地起了某种变化,而这种变化,是针对韦烽。
“二狗,你肯定很伤心,很难过,觉得我没骨气,没义气,是吗?”
江书薇泪眼婆娑,声声忏悔,“可是,我控制不了我的心,他……他太厉害了,他总是懂得如何令我着迷,令我向他靠近……”
“蜻蜻——”
听到这个熟悉的嗓音,江书薇心头一震,急忙抹干眼泪,回头。
“你怎么跑来这里,还有,这些……是什么?”
韦烽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困惑地看着地面的东西。
江书薇稍作思索,道:“臣妾无意间闯进这个荒芜的空地,发现这里有个坟墓,臣妾见它孤零零的,甚是凄凉,于是萌发了拜祭的念头。”
“蜻蜻好善良!”
韦烽赞许了一句,蹲下,端起一个酒杯,轻轻一翻手腕,将透明的白酒洒在泥土上,接着是第二杯、第三杯。
“他是朕下令处死的!”
韦烽薄唇轻启,“自从继承皇位以来,朕下过不少定断和结论,处死过不少人,每一次,朕都非常果断,毫不留情。
对他那次,朕却感到非常的痛苦和艰难。”
江书薇心潮澎湃,静静聆听。
“朕贵为天子,能够呼风唤雨,主宰天下人的性命。
但同时,朕也有着无奈和无能。
让他死,是为了救她;他死的那一刻,也代表着朕失去了她。
一切,就像她所讲,再也无法挽回。”
韦烽眸光流动,面容哀切,“有时朕不禁自问,倘若时光倒流,朕应该怎样抉择。
答案依然一样,还是处死他。
要同时保住薇薇和国家,唯有牺牲他。
即使明知换来的会是她永无止境的愤恨,朕也无可奈何。”
“二狗,你听到了吗?他的话可信吗?他是在心灵剖析呢,或只是骗人的把戏?”
江书薇定定地注视着坟头,默默询问着二狗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