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你来了。”裴南湛躺在长摇椅上,神色不明,身上带着股淡淡的酒气。
“裴大人……”许县丞原本劝慰的话到嘴边说不出口了,他没曾想风光无限的裴大人在短短几日时间内,竟然落魄成今天这个样子。
裴南湛抬头淡淡瞧了他一眼,“大人是来借钱给裴某的吗?”
许县丞长长叹了一口气,裴南湛以为他不愿意,继续说道:“我在阳城也就许大人一个好友了。”
“裴大人您朝官家朝裴家服个软吧。”许县丞苦口婆心的劝道,“您想要留住心上人,也有很多办法的。将公主娶回来,坐上那位置,养一个小厮在身旁,天底下谁人敢质疑您一句呢?”
裴南湛从鼻腔里哼出一声,“许大人是裴家派来的说客吗?”
“不,这是下官发自肺腑的话语。裴大人将下官当做在阳城唯一的朋友,下官也将裴大人当做推心置腹的好友,因此才说出这番不容常理的话语。”
许县丞看见裴南湛的脸色稍缓。
他在心中暗道,看来有戏。
“裴大人只需要在阳城做出功绩来,再朝京中递个信,也就能回京城过富贵日子了。”他抬头看着这四面都被搬空的里屋,感慨道:“也就不用落得如此场面,小公子也能从赌坊里救出来。”
“你说的轻巧。”裴南湛继续不冷不淡道,“等功绩做出来,我的小六早就没了,那我要这功绩要这些功名利禄又有何用?”
许县丞出去将房门合上,面色沉重的朝裴南湛跪下,“裴大人,下官有一法子能够救小公子,也能让裴大人高升回京。”
裴南湛从摇椅上坐起来,按捺住自己的激动,问道:“当真?”
许县丞从袖中掏出一本账本,他双手呈上,仰着头看着裴南湛,眼底闪过一丝睿智的光。
“下官蛰伏于阳城、忍辱负重多年,就是为了等待这一日,揭发周主簿以及阳城官员的罪行。”
“下官要告发阳城官员利用起职位的便利,暗地里隐瞒下阳城西山的铁脉,占为私有,借此牟利。”
“这是今月销赃的账本!下官有罪,为了保命和谋求证据,不得已协助了他们。”许县丞说到这里,目光灼灼,非常铿锵有力的说道:“但下官都是为了这一日,能够揭露阳城的真面目!”
裴南湛脸上的神情由起初的震惊逐渐转为凝重,他伸手拿起许县丞双手举过头顶的账本,将其打开一看,里头记载的这月开采西山铁脉的支出和收入。
他脸上的神情都是切切实在的,属实是被这里头庞大的利润所震撼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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