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骨捏的劈啪作响。
他一般不轻易打女人。
但不是没打过。
姐妹花注意到声响,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随即仿佛是做过千八百次一样,忽然就抱头痛哭起来。
“阿姐,我们的命好苦,与其整日被人欺负,我们不如早些死了算了。”
“我向来受不得气,即便是死,我也要让世人知道我们是被谁逼死的,就直接吊死在裴娘子家门口好了。嘤嘤嘤……”
张老爷歪坐在椅上,侧头看向门口唱作俱佳的姐妹花,眼中的兴味欲浓。
有趣的体验。
“吱呀——”
她们院内的东厢房出来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人,脸戴银质面具,抱着一柄长剑。
杵在那儿仿似一棵坚实的柱子。
宋瑜皱了皱眉,将裴潇潇拉到自己身后,冷冷看着那面具男。
双方对峙,视线交汇处仿似金戈交鸣。
姐妹花更加得意,故意嚎得更大声。
“吱呀吱呀——”
旁边几户人家纷纷冒头。
“不要脸的贱货,带的整条巷子不得安生,咋不被雷劈死呢?”
“自己没有孩子,就不让别家孩子好,真是恶毒娼妇!”
“得了,赶紧回去睡觉吧,你越闹她们,她们就越得意!今晚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后边说的这人,竟然连裴潇潇夫妇都一起责怪。
裴潇潇环视巷子一周。
个个面容憔悴,面有厌恶不耐愤懑。
再看哭诉的两人嘴角勾起的笑,以及杵在那儿如煞神般的面具男。
裴潇潇脑仁儿疼。
她能料到梁氏姐妹会很难搞。
亲自跟宋瑜过来敲门,秉承的是先礼后兵,一探虚实的宗旨。
可着实没想到会如此难搞。
胡搅蛮缠,指鹿为马,厚颜无耻,毫无做人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