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仗着有权势,勾连一帮人发财,那他妈不是结党吗?
胡惟庸怎么死的?李善长怎么倒的?
你在朝廷下面,弄一个有权有势的小圈子,你要干什么?
“说那个干什么,他和咱们就不是一路人!”汤景笑道,“早些年他和我关系也不错,我任胶东盐运使的时候,嘿嘿。。。。。。现在嘛,也就那么回事!”
“不过呀!”汤景话锋一转,“这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他撇的清,哪天他有个难处的时候,别人也撇的清!”
一时间,李芳英如坐针毡。
心里则是大骂,“你娘的,现在让你们说,有你们哭的时候。我大哥怎么了?我大哥对我多好!你姥姥的!”
众人的表情和对话,胡观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他有心加把火,开口道,“诸位,说点正事吧!”说着,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开口道,“这钱,怎么分?”
“哈,买卖还没成,就急不可耐了!”汤景大笑。
其他人也都是大笑,唯独王宁笑得有几分不自然。
“既是买卖,就要清清楚楚,怎么卖怎么收怎么分都要说清楚!”胡观道,“你也说了,都是好朋友,别到时候为了银钱生间隙!”
“这话对!”李芳英捧着胡观道,“驸马爷说的对,先明后不争!”
他死里逃生一回,把李景隆的话奉为至理。李景隆昨日提溜着耳朵告诉他,日后见了胡观,要客气得不能再客气,胡观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扣除本钱之后,平分!”汤景环视一周,“这注意是我出的,我谋划的,人也是我找的,但都是朋友,我不在朋友身上占便宜,各位都出力了,少一个人关节都打不通,所以平分!”
“敞亮!”众人笑道。
“卖多少钱一石?”胡观又问道。
“官价。。。。。”汤景一笑,“加三成。。。。”
“不对!”胡观心中暗道,“绝没这么简单!”
“你们倒也坐得住,哈哈!”
来人话音未落,人已进到门中。
但同时来人的目光落在胡观身上,骤然一愣,站在原地显得很是猝不及防。
而胡观也是心中一惊,“居然是他?”
“驸马爷,快坐!”汤景打趣笑道,“等你大半天了!”
来人也是大明朝的驸马,尚太上皇第六女怀庆公主,后军都督府佥事,王宁。
“等我?我恰好路过,听说你们在这就上来看看!”王宁的脸上有些不自然,“没想到哥几个都在!”
显然,他是看胡观在这,心有顾忌,更是心有警惕。
“诸位聊,在下有事,先走一步!”
胡观开口起身,他是何许人,外表看着憨,自己也认为自己傻,可真到了存节上,有种本能的精。他以前就是个光杆驸马的时候,也泛酸说小话,也心里骂骂咧咧,也脑子不往正地方用。
可现在他位置不同了,脑子整日感觉在正地方不够用。以王宁这态度,他干脆就不待了。
但他知道,他不想待,可是有人不答应。
果然,汤景起身,按着驸马王宁坐下笑道,“驸马爷,今日来的都是好朋友好兄弟,能坐在一起的都不是外人!”说着,冲胡观笑笑,“咱们的事,胡驸马可是帮了大忙的!”
“就是,都不是外人!”傅忠也笑道,“小宁你这人就是太谨慎了!”说着,叹口气,“咱们这些人上一辈儿就是老交情,到咱们这辈更应该砸断骨头连着筋。一个好汉三个帮,人生在世,没老婆都行,就是不能没兄弟没朋友!”
王宁半信半疑,对着胡观抱拳行礼。
“赶紧让伙计上菜,人齐了开宴!”汤景笑道。
“那就是没别的人了!”胡观心中琢磨,“呵呵,他们这个小圈子,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随即,他目光轻轻一扫,瞥过王宁。
这位驸马爷,可不是傅忠那种光杆驸马啊!
后军都督府,五军都督府其中之一。管的是天下卫所的训练和生产,他这个佥事是后军都督府中的第三号人物。
这人倒不是传统的勋贵子弟出身,看着也不像是武人,而更像是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