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黄色的纸张一碰就碎,露出里面的白布,黎簇打开看了看,又凑上去闻了闻。
“烟丝。”
“哦,”张薇薇起身又要往车头去,“那应该还有个烟斗,我去找找。”
“你当来这探宝的?”
黎簇嘟嘟囔囔抱怨,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又飞快抿平。
危险,无处不在。
“怎么样?还能用吗?”
王盟拿着烟斗研究了半天,点点头,“有火就能用,老板,你有烟抽了。”
吴邪拿着铭牌,默默走远了点,无语心塞。
‘我又不是个老烟鬼。’
“这个,谁先来?”
身后躺着白骨嶙峋的干尸,面前堆着过期的压缩饼干和罐头,张薇薇弱弱的问了句。
吴邪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率先拿起一块压缩饼干,撕开,咬下,面无表情,开嚼!
王盟见状,连忙跟上,“嗯,味道不错。”
“放心,能吃的。”
黎簇拿起一块饼干,一分为二,“吃吧,不是早就饿了。”
犹豫的将饼干放到嘴边,张薇薇不确定,又看一眼黎簇,他已经开第二包了。
嗯,能吃。
“这些人到底是自愿来的还是被迫的呀?这鬼地方怎么会有人愿意来呢?”
这是张薇薇第二次送人入土为安,因着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她倒是没有像上一次那般伤感。
无人回答她的问题。
王盟不知道。
而唯一可能知道答案的那个人,
目光正死死的黏在那块木板上,是黎簇给起的名字,“离人悲”。
他垂着眼,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大白狗腿,从压弯的脊梁骨里挤出三个字,沉得发闷,“自愿的。”
尾音拖得那么长,带着点被扯断的无奈。
黎簇面露嘲讽的看着吴邪,这般不同寻常的模样,从来和他扯不上一点关系。
“自愿的啊。”
那个“啊”字轻轻扬起,又骤然落下,像片被风撕碎的叶子,散落一地伤感。
王盟默默的站在吴邪身后,只要他一转身,就能看见。
这一幕落在黎簇眼中,讽刺极了。
他扯了扯嘴角,笑声轻得像缕烟,刚飘起来就散了,带着点自己都觉得好笑的无奈。
“那个,打扰一下,两位悼念的时间是不是有些过于长了,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张薇薇左看看右瞧瞧,两只眼睛都在放哨。
生怕一个不留神被蛇柏拖入地下。
这个方式她不是很喜欢。
能走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