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姓万的也不知哪来的胆,可能是轻易就被林盛制服着觉得很没面子,他从背后的酒架上抽出来一个酒瓶子就要往林盛头上砸。
林盛不知道身后的人要玩阴的,钱宁磊却是看到了的,他在周围的人发出警告和进行阻拦之前,一个箭步跨出挡在了林盛身后,没等他举起胳膊挡一下,那酒瓶就已经碎在了他头顶。
林盛回过身的时候吓了一跳,他没看见钱宁磊来,现在看到钱宁磊,再看万老板的动作,顿时知道刚才一刹那间发生了什么。他顾不上姓万的了,赶紧扶住钱宁磊对周围人喊:“快叫救护车!”
钱宁磊白色的衬衫被血和红酒染了一大片绚丽的红色。好在钱宁磊伸脑袋给万老板砸的时候位置比较正,砸在硬硬的头盖骨上,当场被砸得头嗡嗡响,崩开的玻璃划破了头皮,流血挺多但是伤并不重。
林盛把钱宁磊送到医院,等他缝完针处理完了伤口医生说没什么大事了,才跟着警察去做笔录。
钱宁磊挨了那一下,自己当然是吓得够呛,他长这么大还没缝过针呢。但是包扎完了他也觉得自己没什么大事。林盛却不放心,一定要钱宁磊留院观察一夜才行,他临走时说:“我去警局一趟,很快回来。你睡会儿,别乱动,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买回来。”
钱宁磊脑袋又酸又胀,觉得自己的头重了不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似睡非睡。半夜清醒过来的时候,看到林盛爬在他病床边睡着了。钱宁磊摇醒林盛:“回家睡去吧,我没事。”
林盛双手搓了搓脸,笑了一下说:“醒了?我没事,陪你。要不……我和你一起躺着?”
钱宁磊看着林盛疲惫又期待的样子,蠕动着往床另一侧移动了一点,示意林盛上来。
两人并肩躺着,钱宁磊忍不住问:“警察叔叔没留下你?”
林盛说:“留我干什么?砸你的又不是我。”
“我看是你先动手的嘛……你今天到底为什么和那人渣吵起来了?”
“……没什么。”听起来林盛不愿意说,他反问道:“我还没问你,你没事去润悠干什么去了?”
“那你去那干什么?”
这个问题林盛听着耳熟。
“我有应酬,客户请我去按摩,边按摩边谈生意,我能不去?这次你总不能说我去干什么你就去干什么了吧?”
“怎么不能?”钱宁磊胡搅蛮缠,“你为了挣钱去的,我也是。”
钱宁磊这样一说,林盛就大概知道钱宁磊不接受他付给他的所谓工资了,停了半天只得叹一句:“你就是想不开!”
钱宁磊头疼,不想多跟林盛争论,便闭上了眼睛。
林盛见钱宁磊不说话了,侧身面对钱宁磊,轻轻搂着他问:“你怎么敢就那样往酒瓶子下面冲?”
钱宁磊还平躺着不动,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下次不会了。”说完,眼里不知什么时候涌出的泪竟然淌了出来,一直流到包头的纱布里。
我他妈这么爱你,你他妈爱理不理。
林盛更用力一些揽着钱宁磊:“傻瓜!不会有下次的……天亮还早,再睡会儿。”
第二天医生说钱宁磊没有大碍,可以回家休息静养,钱宁磊正要走,胡晓梦拿着水果来看他。钱宁磊赶快跟胡晓梦说他没事了。
胡晓梦说:“来看一眼放心,我不仅仅是自己来,我还代表顾姐来看你。她说今天忙没时间,改天去学校好好慰问你。”
林盛走过来说:“他现在不住学校,他和我住一起。顾怀雯要看他就去我家找。”说完无视胡晓梦吃惊成O状的嘴,拿着皮夹子说:“我去办出院手续,正好你陪宁磊说说话。”
林盛走后,胡晓梦摇晃着钱宁磊的胳膊低声喊:“宁磊?他叫你宁磊!哟这亲昵的……你什么时候跟他好上的?”
钱宁磊又一阵头疼,胀痛,他赶紧转移话题:“什么好上不好上!我替他挡一下他还不该请我去他家照顾我几天啊!哎哎,别净说没用的,小梦姐,你知道昨天他为什么跟那姓万的动手吗?”
胡晓梦歪头越过钱宁磊看不远处办手续的林盛,说:“我才不信你俩什么事都没有!昨天他就是为了你才和姓万的动手。昨天是姓万的请林盛去会所的,正好叫了我和另一个姐们儿给他们按摩。姓万的说,看见你回会所上班了,你消失了这么长时间一定是被人包养了,现在回来肯定是被甩了。他还跟林盛打赌说……我重复他原话你别生我气啊,他说你这样的贱货他现在勾勾手指头就能让你脱裤子,还问林盛说,林总你以前不是和那按摩男生是朋友吗,他在床上怎么样,干起来够劲儿吗……”
钱宁磊听到这又是一阵头疼。心想小梦姐啊小梦姐,不用语气也这么逼真吧……
“林盛当时脸就黑了,我给他按摩着,都能觉出来他浑身肌肉都僵硬了,还带着抖的。他当时还没发作,岔开话题问姓万的既然愿意合作,就谈谈具体怎么操作。结果呢,姓万的还继续说你这茬儿。他说,林盛你现在是不是手头紧玩不起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