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语住了脚,却将一张楚楚可怜的脸摆到他的眼前,眼中满是无助:“你又不想理我了?”连声音都带了股弱腔。
“没有。”嘴总是比脑筋来得快,乔飞羽恨不得甩自己两大嘴巴,哪一次她不是以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博得自己的同情,然后自己就成了她那些表弟们口中的妒夫,而她却一付“夫管严”的样子,他的形象呀,都给她毁了。
“谢啦!”沈心语笑得眉飞色舞,心花怒放,笑得绝无半分掩饰,那桃花便满天飞舞起来,淹没的便是那深陷其中的人。
乔飞羽半被沈心语拖着走,边傻愣愣地半歪了头看满眼桃花的人,都这么久了,还是不能免疫呀,那句话是是怎么说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呀。
沈心语看着被自己的桃花砸傻的人,玩性大起,伸手捏了下乔飞羽的脸颊,油油地笑:“嗨,美人,傻了?”
乔飞羽一楞,才反映过来,自己被人调戏了,脸一下通红,心却“砰砰砰”乱跳,忙用手轻轻按住胸口,怕人听见,只嗔道:“调戏你表弟去。”
沈心语一听,忙四下里看了一眼,还好没人,才放声大笑,道:“你是我夫君,不调戏你调戏谁?”
说完,两人却莫名地别扭起来,都有些些尴尬,两人还是挎着胳膊,只是都脸色微微热着各看着自己的那边,好象两边各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东西。
一声“二小姐,你来了?”笑笑的轻声,已扬起声向里面道:“二小姐和大世子到了。”
“武叔,你好呀,爹爹在吗?”沈心语一激灵,更紧地拖紧乔飞羽的胳膊,扬起一脸的浅笑,原来不觉中已进了院子到了君卿的门前了。
里面又走出来几名小侍,笑着向沈心语和乔飞羽见礼,里间似有很多的声音,沈心语头皮有些发麻,改牵乔飞羽的手,反被乔飞羽握住,温暖而修长的手,倒叫沈心语的心安定了下来,回眸一笑,率先跨进门去。
“爹爹,忙什么呢?都不疼心儿了,也不和人家说话了呢。”微微地撒着娇,管他有理没理,只要没人惹她就好。
里间有“嗤嗤”的笑声,“你说这丫头,说的是些什么话呀?她不来陪我,还来赖我,这象话吗?”是君卿笑笑的声音,似向谁在微微抱怨着,却有一股子怎么都压不住的笑意。
终于“哈哈”的大笑声传了出来,大抵又是那些个舅父、叔父和表弟吧,因为似乎有压抑的年轻男子的笑声。
“你女儿我忙嘛,这也要怪我么?爹爹,你伤了人家的心呢。”嘴上说得无限哀怨,脸上的笑意却半分不减。
“你们听,你们听,这是个女孩子讲的话吗?这丫头,去京城才一年,就这么油腔滑调起来了,连爹爹都要怪了呢。”君卿笑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却向一边的人无可奈何地抱怨道。
“大哥还要抱怨呢,这是你的福气,别人求还求不来呢。”说话的是笑着的君卿的小弟,君莫,洛都“品茗居”老板第一夫郎。一边还坐着二舅父君睿,大姨父,小姨父和沈俊莹的两位夫郎。听君莫的话,都笑着应是。
沈心语忙带乔飞羽过来,一一见礼,被让了座,送上茶来,君睿笑道:“欣儿,平儿,你们还不过来见过表姐和大世子,平日里穷嚷嚷的,现在怎么却害起羞来了,又不是旁人家。”
沈心语这才留心看了一眼舅父们身后站着的几名年轻男子,正咬着手帕儿低头在笑,听得说忙络续走了过来羞答答见礼:“见过表姐。”
沈心语已笑道:“这是几名表弟吧?一年不见,更是出落得如花似玉了,不知谁家女儿有这个好福气呀!”瞟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乔飞羽,不给众表弟讲话的机会,道,“各位表弟,来见过你们的表姐夫。”又笑得艳艳地道,“各位表弟可得多向你们表姐夫请教请教,除了他,我现下的眼中可容不下别人呢。”
众表弟一愣,面上颜色有些灰,悻悻道:“见过表姐夫。”
乔飞羽摆摆手,微微笑道:“免礼,都是一家人,众位表弟休要多礼,免得坏了情分,日后还得众位表弟多多指教呢。”
众舅父等亦笑,说不亏是世子,知书达理的,就是比一般人家的儿子强许多了。
又说笑了一回,沈心语带着乔飞羽先告辞,出得院来,走得有些远了,乔飞羽才笑得有些些幸灾乐祸地低问道:“他们本意是要叫我乔大哥的吧?说什么你的眼中容不下别人,你的眼中何曾容得下谁过的?”
沈心语有些些心虚,嘟着嘴白了他一眼:“我还不够烦,你也来笑我?”才几天功夫,已让乔飞霖好好地笑了几回了。
乔飞羽微闪了下眼睫,低低地道:“秦公子不也叫我乔大哥的么?”
沈心语淡淡笑道:“墨玉是真的将我们当成兄弟姐妹的,我不用在意,他们那样乱叫,成何体统?”每当叔父们叫爹爹“大哥”时,沈心语心中就有些发寒,所以这“大哥”二字是不能轻易让人叫的。
正讲着话时,已转到一处开满花的院子,走动的人也少了许多,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乔飞羽低笑道:“又是一位。”
沈心语心中恼怒,一咬牙手中一用劲,竟将乔飞羽拉得面对面了,胳膊还紧紧挽着,两人便差不多要贴到一处去了,乔飞羽脸一红,纳纳道:“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