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景湛聪明起来是真惹人恼火,怎么都拗不过他。
他对你的伪装一目了然,对你有目标性的行为了如指掌。
“我很容易被你迷惑。”景湛同她坐进墙角,耷垂的眼眸充溢哀伤。
“阿狸姐姐,我做好充足的准备了,我告诉过自己,今天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为你解蛊。”
景湛脑袋卧进她颈窝,将她手放到自己心脏砰跳的部位。
“这颗心是你的,它真的很爱你,没有你,它就会死。
我爱你不容置疑,你爱我……”他惨笑一声:
“真真假假太多次了,看不清的人不该是你,应当是我才对。”
顾清越攥起拳捏了捏。
堵。
胸腔堵,喉咙堵。
景湛的爱对她而言是幽禁她的樊笼和镣铐。
她不需要景湛这样病态不正常的爱。
景湛所谓的爱,是占有,是令人窒息的强迫,只顾他自己的感受,全然不在意别人的想法。
她不懂爱情是什么,景湛时刻把爱她挂在嘴边,说到底,他也未必懂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爱情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她没见过,但她清楚晓得,至少不是景湛这样……
这晚,尝试解蛊失败!
今天是顾清越19年来最悲伤的一晚。
牺牲如此之大,结果竹篮子打水,别说空了,篮子筐都没剩下!
两人晚八点多才走出书房。
景湛将画稿重新整理一遍,出门便交给李伯让他明天一早去办此事。
吃饭的时候许进手机颠颠震动。
他暗搓搓掏出瞟了瞟,浏览完屏幕,浓浓的黑眉拧成了麻花团。
李伯斜眼去看,防偷窥屏,黑黝黝什么也没瞧见。
“这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蚂蚱了,小女朋友找你?”
他八卦味十足,鬼摸摸打听:“你跟那个那个,什么时候好上的。”
当景湛面不能提温姓,他非常机智的用那个那个来代替。
李伯瞅许进神情沉重,没心思同他斗嘴,堆满皱纹的小眼睛坚持不懈瞥瞥他手机,依旧没能瞧见东西。
李伯老气横生,摇头深叹,然后走去用餐的两人身侧帮他们添果汁。
手上倒着果汁,脑子也没闲着,他盲猜,许进八成是失恋了。
黑炭脸都能转变成雪白色,一准是人家小姑娘跟他提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