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爸爸之间,没有英雄救美这样美丽的开场,只有违背伦理道德,可耻的纵欲。
林薇一边抽烟,红唇边的烟雾缭绕,喃喃说:“你明明抱着他,躺在一张床上的距离,又觉得他好像从来没靠近你过。”
她没有因为我的年纪而故意委婉什么,双手抱臂靠坐在沙发上,挑唇笑了:“你爸爸就是这样的男人。”
“以后等你遇到这种男人,就明白了。”
说罢,她要起身拿包离开,我还呆坐在沙发上,她踩着高跟鞋,居高临下地看我,却并不跋扈。
“你爸爸这个人无情无义,记得多从他那里弄点钱出来,自己留着花。省得他以后再婚有儿子了,什么都不留给你。”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起身走了。
她的话像是一盆水,浇灭了我这几天的浑浑噩噩。
我好像清醒了,又好像没有。
可我在乎的从来不是他的钱。
林薇走了,却忘了带走茶几上她留下的女士香烟和火机。
外面的天色彻底黑下来,房间里没有开灯,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陷在黑暗里。
我模仿她的样子,点燃了一根,摇曳的火苗倒映在我的眼底。
袅袅白烟将我的眼睛熏得透明,呛人的尼古丁味道占满鼻腔,随后,大脑开始变得晕眩。
我并不喜欢这个味道,却还是强忍着恶心,倔强地抽完了一整根。
我抱着垃圾桶干呕,眼泪和鼻涕跟着一起涌出来。
心里的空洞仍然存在,并没有被麻痹和消解。
等爸爸回来的日子里,我开学了。
九月的第一天,夏天的蝉鸣依然尖锐刺耳,可我的生活却似乎有了崭新的开始。
司机每天准时来家楼下接送我上下学,我不必像其他孩子那样挤公交车或者骑自行车。
新的学校,老师,同学,让我短暂忘却了前些天和爸爸的事,放弃思考那些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回归到了同龄人该有的生活里。
一线城市学校里的课业难度远超我曾经的学校,开学考试成绩出来后,我不得不绷紧了神经,把所有的心思放在学习上。
放学之后,我一个人慢吞吞往校门外走。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是司机来接。
直到身后响起一道声音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转身,只见那人快步跟上来,和我并肩走,上气不接下气地和我搭话。
“纪嘉,听说你是北方人?”
我想起了对方是谁,我所在班级的班长。
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典型的学霸型长相,皮肤白净,带着一副黑色的方框眼镜,叫牧丞。
我之所以会记得对方叫什么,是因为他姓氏后面跟着的那个字,和爸爸的名字发音相同。
对方笑,继续跟我聊天:“看着不像,听你说话温温柔柔,像我们南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