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温时酌不怎么爱喝汤药,但也知道这些是好东西。
在外面千金难求的药材,都被端景耀从太医院里搜刮出来了。
“我不会同你们两个做这样荒唐的事,既然你已和严泽语见了面,就该告诉他陛下再怎么说也算个仁君。”
“就当是为了百姓安居乐业,也不可让他对陛下动手。”
温时酌教训鱼安易。
就同他之前无数次给还是稚童的鱼安易讲道理那样。
“我知晓你们二人的心意,你们觉得我生性自由散漫,不愿进宫,觉得我受陛下的逼迫,但我向来随遇而安,我如今过得很好。”
“你和严泽语也有自己的出路,永安永福在我身边,我对当下的境况很满意。”
换成之前,温时酌也许还有读书人的清高和傲骨。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是傻子,瞎子,端景耀对他是非真心,他自有定夺。
温时酌这么说,没注意到鱼安易眸底一闪而过的偏执。
心意?
鱼安易不觉得温时酌真的知晓他和那蠢货刺客的心意。
毕竟在温时酌心目中,鱼安易和严泽语只是随手捡来的人。
是他无处可放的善心。
所以他便觉得,鱼安易和严泽语对自己的应当也只有报恩的念头。
不会知晓其实自己身边的两人都抱着和端景耀一样的想法。
“我知道了。”
鱼安易收敛眼中暗色,点头称是。
。。。。。。。。。。。。。。。。。。。。。。。。。。。。。。。。。。。。。。。。。。。。。。。。。。
“既然已经知道了,便把这东西拿回去,好生处理掉,别让他人抓到了把柄。”
温时酌拉过鱼安易的手,把方正的油纸包还给他,交代道。
他如今活的好好的,暂时还没这么想假死。
这俩人商量计划的时候也不知道问问他的意见。
鱼安易乖乖接下,从袖中摸出了个精致小巧的香囊,说道。
“我看哥哥最近总要跟着皇帝上朝,休息不够,精神也不怎么好,这是用药材制成的香囊,可以安神助眠,哥哥就收下吧。”
温时酌不疑有他,觉着收下应该也没什么事便伸手接了香囊。
温时酌见没什么事了,转身要走,却被鱼安易攥住了手腕,出声。
“我帮你带上吧。”
“好。”
温时酌想着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
鱼安易拿回香囊,修长的手指利落地把红绳系在了温时酌挂着的玉佩下。
“哥哥要好好带着,这红绳是我特地去庙里为你求来的。”
鱼安易似是担心温时酌会随手把这香囊丢了,还交代道。
“放心,你送的东西,我何时丢过?”
温时酌宽慰他道。
这话倒是真的。
鱼安易小时候送给温时酌的那些零碎,当初他带着永安永福逃离端景耀的时候,都装在牛皮箱里带着了。
“那就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