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安易低着头站起身,
“陛下谬赞,臣愧不敢当。”
“听闻爱卿尚未婚配?”
端景耀忽然道。
鱼安易心头一紧,
“回陛下,臣一心向学,尚未考虑婚嫁之事。”
端景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爱卿年纪也不小了,朕看礼部尚书的千金贤良淑德,与爱卿甚是相配。”
鱼安易也才十来岁的年纪,怎样都到不了端景耀所说的年纪不小了。
温时酌感觉到腰间的手收紧了几分,心知端景耀这是在敲打鱼安易。他轻轻握住端景耀的手,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做的太过,
“陛下,小鱼刚入仕途,还是让他先专心政事为好。”
端景耀低头看他,眼中带着几分宠溺,
“爱妃说得是。那便依爱妃所言。”
鱼安易看着两人亲密的互动,心下难受,强忍着情绪,躬身道,
“陛下若无其他吩咐,臣先行告退。”
“去吧。”
端景耀挥了挥手。
鱼安易最后看了温时酌一眼,转身离去。
踏出殿门时,他听到端景耀低沉的声音,
“爱妃与状元郎感情倒是深厚。”
温时酌轻笑,试图把鱼安易保下来,
“陛下吃醋了?”
鱼安易脚步一顿,随后加快步伐离开。
再待下去,他大概真的要犯大逆不道的是罗之罪了。
殿内,端景耀将温时酌搂得更紧,
“朕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也不喜欢他,若不是你在,朕大抵要给他穿小鞋了。”
能把这话说的这么坦然自若的。
也只有端景耀了。
温时酌靠在他胸前,
“陛下多虑了,小鱼很在我身边多年我只是拿他当弟弟而已,他命不好,娘没得早,还摊上了鱼石那样的爹。”
“那与你又有何干系,你就是太爱发善心了,鱼石那人的孩子你也敢养,就不怕鱼安易继得了他爹的那身劣根性?”
端景耀捏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出声嘲弄。
温时酌推搡了他把,没好气道,
“那照这么说,我最好先担心陛下你有没有继承先皇的昏庸无能,花心好色。”
能这么堂而皇之的编排先帝和皇帝的,也就只有温时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