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何必?以你的水平,不说打遍天下无敌手,放眼京城也没几个是你的对手,何苦这么逼迫自己?”
严泽语是半月前上山的。
自己这个徒弟当初下了山之后就彻底没了音讯,老人还当他出了什么意外。
再见到严泽语时,这人脸色唇色都苍白,眼睛却亮得可怕。
见了他,严泽语什么都没说,只是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才出声,
“师傅,我找到了想追随一生的人,但我如今的本事,不够让我和他永生永世在一起,所以我又上山了。”
严泽语在门派待了十数年。
知道师傅有一门绝不外传的功法,只要习得此功法,他就可以出入皇宫如入无人之境。
就可以把温时酌带出来了。
公子一次次救他于水火之中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温时酌深陷皇宫不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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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么些日子过去了,你还没想过要放弃吗?”
老人摸着胡子,摇头。
他这个徒弟,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倔,剃头挑子一头热。
人家都不知道对他有没有情意,他就闷着头闯上去了。
早年间,他就算到严泽语命中有一劫。
如今看来,他这最为闷葫芦性子的徒弟命中的那劫竟是情劫。
感受到有人靠近自己,严泽语缓缓抬头,直愣愣地盯着他看,一字一顿道,
“师傅,你不用多说,我心意已决。”
老人见他如此固执,长叹一声音
“痴儿啊痴儿。那门功法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经脉尽断而亡,你当真要试?”
严泽语撑着剑艰难站起,血迹顺着衣角滴落在地,都走到这一步了,他怎么会甘心中止?
公子还在等他。
“弟子。。。愿意一试。”
“罢了。”
老人从怀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竹简,扔到他身上,
“九重淬体你竟已熬了过去,剩下的只需跟着功法修习即可。”
严泽语起起伏伏的生命值,皆因淬体而起。
所谓淬体,便是修习者自行废了筋脉,再运转功法重组。
反反复复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