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不比京城,身上多带些银两总归是好的,府上不缺钱,你带上这些,日子也能好过点。”
温时酌抬手搭上鱼安易的肩膀。
如今,这小孩已高他一头。
若不是鱼安易微微屈膝弯腰迁就他,温时酌都够不上他的肩膀。
“不求你大富大贵考取功名,凡事尽力而为即可,就算到时候放榜的结果不如人意,也要记得回来。”
鱼安易腰弯的很低,温时酌垂眸就能看见他。
像叮嘱孩子上高考考场的家长一样,温时酌细细叮嘱着鱼安易。
他把这小孩赶出去,也不是逼他考个状元回来。
只是不想让鱼安易和鱼石对上。
至于科考的结局。
并不重要。
和万千考生的家长一样,温时酌指望鱼安易全须全尾地回来就好。
“放心,哥哥,我知道的。”
鱼安易乖顺地用脸颊蹭蹭温时酌的掌心,掩下长睫遮住眸底深深的不舍。
他自跟了温时酌之后,就没同他分别过。
一日都没有。
如今自己一走就是数个年份。
鱼安易心下失落。
但却没在温时酌面前表现出来。
他年纪不小了。
正如温时酌说的那样,应早为自己做打算。
鱼安易参加科举也不止是为了谋取个一官半职当当。
而是想向温时酌证明,他已不是当初那个只会扯着哥哥衣角掉眼泪的小孩子。
他可以独当一面。
撑起一方天地。
当然,也为了自己心中那些隐秘不可说的晦暗。
。。。。。。。。。。。。。。。。。。。。。。。。。。。。。。。。。。。。。。。。。。。。
鱼安易低头,把那丝悸动压了下来。
还不是时候。
他同那该死的刺客挑明了。
看在这么多年的“师徒情谊”上,自己等他回来。
若是严泽语死在外面,那他也就不用信守所谓的君子之约,先下手为强了。
他跟了哥哥这么多年。
没见温时酌有过娶妻生子的念头。
说媒的人要是来了一波又一波,就差把宅院的门槛给踏破了。
但这些人,都被温时酌一一回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