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片上都撞出几道裂痕。
脸色惨白如纸,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吓得。
温时酌脱不了身,只能陪着江霁。
怎么说他也算个移动的光源。
尽管亮度一般,但至少不会让整个实验室陷入黑暗。
江霁也是倒霉。
刚好在他进入冷藏库的时候停了电。
但凡早一会或晚一会,在实验室停电。
有温时酌在,江霁也不至于慌不择路,狼狈成这个样子。
“江霁你还好吗?”
伤号温时酌还得先安抚江霁。
手上的伤口还在滴答往外淌血。
那墙层毕竟是金属的,划在手背皮肉上,一划就是一道口子。
温时酌又不是铁打了。
只是感受不到疼,又不是不会受伤。
刚才只顾着进冷藏库捞人,包扎都包扎的草率。
血浸透布条后就开始往下滴。
温时酌搀扶江霁的时候还不小心抹了这人一身。
现在江霁的白大褂上还印着几个血手印。
看上去很是唬人。
温时酌的话并没有得到江霁的答复。
江霁只是扯着他,清透的眸略显空洞地看向温时酌,只愣愣地重复。
“别走。”
000看到江霁这样子,都替他捏了把汗。
好端端的一个高知科学家,竟然仅仅因为一场停电就变成这个样子。
“宿主江霁他怎么变成这样了?会出事吗?”
温时酌给自己也拉了个椅子,就坐在江霁的身边,跟护小鸡仔似的把人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拍着他的背帮他梳理呼吸节奏。
有密闭恐惧症的人很容易在这种环境下呼吸失控。
“好不好我不知道,反正这个病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太严重的后果,可以借这个机会刷下好感度。”
温时酌都顾不上自己,顺着江霁的发尾揉了一把后,就把人揽在怀里。
“我不走,不过等你醒了,能不能放我走,就当报答我救你一命的恩情了。”
温时酌随口说了这句。
没指望江霁这样的人醒来后真的能记住这点微不足道的恩情。
只求江霁到时候不要发疯就好。
黑暗中的江霁尤为乖顺,无论温时酌说什么他都点头。
只是始终不愿意松手,把温时酌的衣角拽得皱巴巴的。
像溺水之人攥紧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温时酌担心贸然甩开会刺激到江霁,只能任由他拉扯着。
两人贴的很近。
近到温时酌都能感受到江霁身上未散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