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谷扭扭捏捏地坐到温时酌旁边,费尽心思地挑起话题。
“还好吧,挺多东西我都没扔,放着也挺好的,至少我还记得。”
温时酌似乎没生寇谷的气,只是平淡的诉说着自己的想法。
他反应的这么淡定,寇谷心里更难受了,嘟嘟囔囔地解释。
“我就是打眼一看没认出来,等过几天我给你送个新的,我爹刚拍了个血钻说是留给我未来媳妇的。”
“不过那些都还早着呢,不重要,我偷偷找工匠打成鞭炮的形状送给你怎么样?”
寇大少爷不缺钱,但他也不知道怎么给温时酌道歉,只能笨拙的送上自以为不错的礼物。
“你脑子生锈了?伯父留给未来儿媳的东西你偷出来送给我?”
温时酌真是不能理解这人的思维,皱眉挂上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寇谷见他神色生动了几分,这才松了口气,摆摆手满不在乎道。
“东西买过来就是要送人的,送谁不一样?我就乐意送给你。”
温时酌说不过他,只能无奈摇头。
大不了他提前给寇伯父说一声让他把东西放好。
至于寇谷这个“大孝子”会不会挨揍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季乐生从头到尾都没说什么话,只是那双黑沉的瞳孔一直盯着紧闭的抽屉。
眸中似乎有情绪在流转。
他是个情绪很淡的人。
无论对谁都是那样。
季乐生和寇谷不同,他并不觉得温时酌的性格是什么应该讨厌的事情。
季乐生只是单纯的对所有东西都提不起兴趣,产生不了情感。
但在看到那根已经有些发白了的红绳后,季乐生的心里隐约有了几分波动。
这红绳是季小少爷亲自去庙里求来的。
那个时候温时酌还处于昏迷状态,就连探视的机会都很少。
季乐生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进病房探视,就把红绳放在了病床的枕边。
其实季乐生第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送出的东西,只是没想到温时酌真的会保存这么久。
看似阴郁娇纵的人,实则最为敏感念旧。
沈嘉玉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主动找些话题和温时酌聊天,不让气氛冷凝下来。
一间卧室坐着的四个人各有各的想法。
聊天也聊的勉强乏味,来来回回绕不开重复的话题。
直到卧室的门被敲响,才打破了这快要凝滞的氛围。
“酌酌,饭好了,你带着寇谷他们三个下来吃饭吧。”
温母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
“好的妈,我知道了。”
温时酌早就不想聊下去了。
这几个人跟人机一样,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话。
无聊死了。
“走吧,下来吃饭。”
温时酌看着霸占了他卧室的三人,还得主动开口喊他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