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珏不蠢,刚才也只是被气昏了头。
现在冷静下来,也就有了思考的能力。
不过显然,酒吧并不是什么谈论事情的好地方。
易珏见温时酌这狼狈的样子,沉着脸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拉着人往外走。
重新坐回跑车副驾的温时酌看着仪表盘上飙升的速度,耳边是窗外呼呼的晚风。
在这种速度下,风跟刀子似,割的人生疼。
温时酌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往靠椅上缩了缩。
现在易珏的脸上就写了愤怒两个大字,饶是温时酌再怎么胆大,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触他的霉头。
任务还没做完,他现在出车祸死了就算前功尽弃了。
他暂时还不想从头开始攻略易珏这个狗脾气的大少爷。
易珏一路飙回别墅,期间没和温时酌说一句话。
刹车声刺耳,轮胎在地面上留下摩擦的痕迹。
温时酌等车停稳后,才慢吞吞地去开车门。
易珏比他先一步下车,就守在副驾前,等他开了门,就拎着他的衣领往别墅里走。
反手摔上车门,发出巨响。
温时酌身上洒的酒被风一吹全干了,但他还是受了凉,小声咳嗽。
易珏也没管他,直接把人带回自己房间扔在床上。
温时酌从刚才就一直晕晕的,被人扔到床上再叹气,更觉得头昏脑涨。
只要碰上易珏,就没什么好事。
温时酌低头掩唇咳嗽了两声,捏了捏抽疼的眉心。
“说吧,你和傅谦澜怎么回事?”
易珏心里有了猜想,但刚才两人亲密的场面仍然像根刺似的扎在他心上,不问清楚怎么都不痛快。
温时酌自然不会把自己和傅谦澜认识的经历告诉易珏,只是避重就轻的描述这刚才发生的事情。
【你的朋友。。。想让我喝酒,脱我衣服。。我用酒瓶砸了他,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好吗?】
温时酌半真半假地描述,反正他已经让000黑了监控。
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摆在绝对的受害者位置上。
比划完包厢里发生的事情后,温时酌抬眼观察着易珏的反应。
易珏黑着脸,垂在身侧的手握得很紧,指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看上去已经信了七八分。
红毛那群人什么货色他也清楚,但易珏自信地以为,温时酌是他的人,他们不敢对温时酌下手。
所以那时易珏才敢这么放心地去接那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