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走过来,毕恭毕敬问:“谢先生,我们来吧。”
“不用。”谢宴州推着轮椅到副驾驶旁边,又说,“你转过去。”
服务生“啊”了声,不明所以,但见谢宴州表情认真,还是乖乖地转过身背对着他们
谢宴州打开副驾驶门,轻手轻脚把沈榆抱着放在轮椅上,扶着轮椅让他调整了一下坐姿,才关上门,把车钥匙递给服务生,让他们停车。
沈榆第不知道多少次,感慨如果换成是他,对朋友是没有这样的细心周到的。
进了餐厅,沈榆才发现除了服务生没有其他人。
“刚开业吗?”沈榆问。
“是的。”服务生回答,“不过今天没有人是因为谢少包场了。”
沈榆点点头,心中荡起细微涟漪。
他们的位置在落地窗前,外面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
穿着燕尾服的乐手在一旁拉着小提琴,一顿饭吃得格外优雅。
但沈榆有些心不在焉。
他发现自已总是很想看谢宴州的脸。
好奇怪啊,明明也就几天没见,跟几十年没见一样,记性不至于差到这地步吧……
搁下餐具,沈榆抬眼,发现谢宴州不见了。
他有些疑惑地四处看了看。
“这里。”身后响起谢宴州的声音。
沈榆回头,发现谢宴州端着一个遮盖严实的餐盘走了过来。
“还有菜吗?”沈榆问。
谢宴州离沈榆有段距离,他没回答,用下巴指了指,示意沈榆揭开银器罩。
沈榆听话地拿开。
银器罩打开的瞬间,火焰冲了出来,照亮沈榆的惊讶的表情。
谢宴州勾唇,拿过银器罩盖了回去。
再打开的时候,里面不是火焰,而是比火焰更明亮的红色蔷薇。
沈榆伸手碰了碰,发现是真花。
谢宴州把餐盘给沈榆,沈榆拿着翻来覆去看了看,发现没什么机关,很有兴趣地问:“怎么做到的?”
“说了就不是魔法了。”谢宴州勾笑。
沈榆不服,想弄清楚原因:“能再表演一次吗?”
“你会识破的。”谢宴州看穿他的想法,但语气很纵容,“下次玩个更有趣的。”
“好啊。”沈榆拿起那朵花,在指尖把玩,,“下次我要近距离看。”
他笑得眉眼弯弯,谢宴州的心软成一片。
……
结束后,谢宴州送完沈榆,回到别墅。
浴室里没有亮灯,水声淅淅沥沥响着。
谢宴州单手撑着墙壁瓷砖,任由水从头顶淋下,砸在皮肤上。
他闭着眼,脑子里全是某个人的影子。
沈榆被抱起来时惊讶的表情、近在咫尺的唇、搂着自已肩膀的体温……
很漂亮的唇形,看着很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