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仟里:“是啊,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坦克啊!”
羡慕,无奈!
看着我军战士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孔捷和伍仟里,余从戎,梅生,雷公等人心里仿佛在滴血。
但面对美军的坦克,一时之间没有任何办法。
此刻。
坦克车顶上的勃朗宁重机枪已经开始零星扫射。
哒哒哒……
子弹打在掩体前的冻土上,溅起的雪块里混着冰渣和碎石。
“该死的,是谢尔曼!”
志愿军战士手里的反坦克手雷攥得指节发白。
这是他们仅有的反装甲武器。
每个班只有两枚,而且得等坦克爬近到五十米内才能扔得准。
可没等他们调整姿势,更骇人的东西从“谢尔曼”后面冒了头。
两辆m26“潘兴”重型坦克像移动的堡垒,比“谢尔曼”高出大半个车头。
正面装甲厚得能挡住山炮炮弹,90毫米主炮的炮口比碗口还粗。
战士们心里一沉,他听老兵说过。
这种坦克能在一千米外打穿志愿军的任何工事。
果不其然。
咻……嘭!
第一发炮弹就落在了右侧的机枪火力点。
掩体瞬间塌了。
木头和冻土混着碎棉絮飞起来。
46军战士手小赵的喊叫声被爆炸声吞得干干净净。
只余下一缕黑血在雪地上迅速凝固成暗紫色。
其他战士还没反应过来。
紧随其后的m19自行高炮,敞篷炮塔上的两门40毫米机关炮转得比风车还快。
原本是打飞机的武器,此刻却平射向志愿军的散兵坑。
机关炮的“哒哒”声像暴雨砸在铁皮上,密集的弹丸扫过雪坡。
把半米厚的积雪掀成白色浪涛,藏在雪下的交通壕被撕开一道道口子。
孔捷亲眼看见隔壁班的小李刚探出头想扔手榴弹,弹丸就穿透了他的棉服,
血顺着衣襟往下淌,没等他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