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
那简直就成了胡同口修笔的老头了。
这身行头往院里一站,就是一道无形的界线。
告诉所有人:
我王建军跟你们不是一路人,你们那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别来沾我的边。
王建军这身中山装,就像个无声的警告,让所有人都不得不收敛几分。
他是轧钢厂革命委员会主任,于海棠是宣传科干事。
两人在厂里也打过几次照面。
他朝于海棠点点头:“于干事,有什么事好好说。”
于海棠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说:“王主任,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私事。”
王建军点点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有事好好说,别吓着孩子。”
他说着,牵紧三个孩子的手就往聂家走。
那身中山装在暮色中划出一道利落的线条,把一院的鸡飞狗跳都隔在了身后。
聂文娟早就等在门口,看见他们来了,赶紧开门。
王建军最后一个进屋,回头看了眼还在院里面面相觑的几个人,轻轻带上了门。
“二叔,他们为什么都怕你这身衣服啊?”菲菲好奇地问。
王建军脱下外套仔细挂好,这才露出点笑意:
“不是怕衣服,是怕衣服代表的东西。”
至于是什么东西,他没说。
有些道理,等孩子们长大了自然就懂了。
在这之前,他只要这身行头还能护得住她们平安喜乐,就够了。
门外,院子里的争吵声又响了起来,只是比刚才克制了不少。
于海棠见王建军走了后,重新转向秦淮茹,声音又冷了下来:
“我今天来就是要个说法。
我姐二十五了,相个亲不容易,你们这么搅和,对得起良心吗?”
傻柱气得直跺脚:
“于海棠!你别在这胡说!”
“我胡说?”
于海棠指着秦淮茹:
“那你敢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前天晚上是不是让傻柱去你家修水瓮了?
修到大晚上了才出来?
说出去你们俩也不怕丢人!”
秦淮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周大妈叹气道:
“淮茹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寡妇门前是非多,你确实该避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