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赶紧让你那堂妹打消这念头,趁早!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她扒拉了口饭,不等秦淮茹发问就继续低声解释:
“许大茂那是犯了法,判了刑的!
他这房子是厂里分的公房。
人一进去,厂里立马就收回了,贴封条那是走程序。
这种房子,最后要么厂里重新分配给符合条件的困难职工,要么街道统一协调。
别说你堂妹跟许大茂没名没分。
就是他俩真领了证,是合法夫妻。
只要房子是公家的,许大茂一出事,这房子她也保不住!
还得跟着受牵连呢!”
吴姐说得斩钉截铁,又补充道:
“现在这形势你又不是不知道,盯着这房子的人多了去了,哪个是省油的灯?
你堂妹一个农村户口,跟许大茂还有过那么一档子不光彩的事。
她要是敢往上凑,那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
到时候别说房子捞不着。
再给她扣个‘企图侵占公家财产’或者‘与犯罪分子划不清界限’的帽子,她吃不了兜着走!你也得跟着沾一身腥!”
秦淮茹听着,心一点点沉下去。
虽然这结果她早有预料,但从吴姐这里得到确切的答复,还是让她最后一丝侥幸也破灭了。
吴姐的话句句在理,字字都戳在要害上。
“我明白了,吴姐,谢谢您提醒。”
秦淮茹感激地说:“我回去就跟她说清楚,绝不能让她犯糊涂。”
“这就对了!”
吴姐拍拍她的手:
“劝她安安分分找个正经营生是正经,别想这些歪的邪的。
现在不比从前,规矩严着呢!”
下午干活的时候,秦淮茹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原本她还存着一丝念头,要是真有什么政策空子。
哪怕希望渺茫,看在亲戚份上,帮秦京茹争一争也未尝不可。
那房子要是能落下来,至少以后……
但现在,这条路被堵得死死的,而且风险极大。
她秦淮茹在院里这么多年,小心翼翼。
现在好不容易把几个孩子拉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