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这邮戳为什么会是去年的,但我敢肯定的是——
娄家肯定还有海外资产没交代!”
李怀德慢条斯理地摘下眼镜,用绒布擦了擦:
“大茂啊,这信上就写了汇丰年息三分六个字,能说明什么?”
“这不明摆着吗!”
许大茂急得直拍大腿:
“娄振华那个老狐狸,肯定在港岛藏了钱!
就王建军说的,我刚刚也问了,汇丰银行是港岛最大的……”
“够了!”
李怀德突然拍案而起,茶杯里的水溅在“最高指示”上,
“你知道王建军是什么人吗?
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这些破坏我们轧钢厂革命友谊的话。”
许大茂额头上的汗珠“啪嗒”砸在水泥地上:“可、可这是阶级斗争啊李主任!
娄家那些黄金、地契……”
“你亲眼看见了?”
李怀德冷笑:
“就凭这封没头没尾的信?”
他突然压低声音:“许大茂,别忘了你在轧钢厂干的那些破事儿……
没人追究不代表你没事,厂里好些人都对你不满意了……
要不是我保着你……”
许大茂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他盯着地上那封被踩脏的港岛来信,突然发现信纸背面有个极浅的钢笔印——
像是被另一张纸压出来的痕迹。
李怀德把一纸调令拍在许大茂胸前:
“明天一早去大同煤矿,学习工人阶级的优秀品质。
同时,你就当避避风头,等这阵子过了再说,另外——”
他凑近许大茂耳边:
“再敢动王建军的人,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深挖洞’。”
许大茂忙不迭应道:
“是是是,我知道怎么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