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素锦气恼地斥了声。
“瞎嚼什么舌根,相爷的事,是你们这些下人能议论的吗?”
连忙把鸳鸯锦小心翼翼地收进红布金丝楠木盒里。
又撒了把鱼食在窗边打挺的锦鲤缸里,一抬头,正巧碰见梁文闫正穿着一身朝服单脚迈进院子。
虽看不清脸,但身后的朝阳把他的背影拉得笔挺修长。
梁素锦连忙从椅子上站立起来,又双手捧起锦盒藏在身后,因为身体还没恢复好,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她只披了件白色狐裘大氅,乌黑的发凌乱搭在苍白小脸上,看起来很有种可怜巴巴的味道。
她气喘吁吁地低着头,暗暗盯着那双绣紫色暗纹的锦靴停在自己眼前。
一副格外温顺乖巧的模样。
“父亲,一大早就来找我,是找我兴师问罪的吗?”
“你喊我什么?”
男人却转移了话题,梁素锦没敢看他的脸,只能听到他低沉成熟的嗓音很有压迫感。
梁素锦额头开始直冒冷汗。
还没等她换个说辞,下巴就被人用力握住,抬起。
梁文闫熟悉的脸近在眼前,甚至连毛孔都能看见。
他眉如柳,鼻似钩,弯唇一笑好似可以勾人魂魄一般。白皙的肌肤在阳光映照下好似在发光。紫色宰相服更衬得他丰神俊朗,好像天神下凡。
以前梦寐以求的人现在主动靠近,梁素锦不仅不感到欣喜,反而有点害怕。
他越是靠近她,越是要吃人。
梁素锦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以前烦她缠着他的人是他,可现在她老实本分,他又过来纠缠。
“是梁宰收留了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父亲的教诲,素锦一直铭记于心。”
“哦,是这样吗?”
梁文闫又凑近了些,鼻尖紧紧贴着她的。
“可我分明记得,三个月前你还身着肚兜,湿身躺在我床上。一脸媚态地求我爱你,小锦。”
感受到男人炙热的鼻息,重重喷在她敏感的唇瓣上。
梁素锦后背一阵发凉,恍惚间才想起这件事来。
三个月前,她突然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