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若听到什么谣言或流言蜚语,一定不要相信。三个月之内无论如何不能离开鹅风堡。”
杨玉心头一凛,一定发生什么事了!
“请庄主答应在下,三个月内一定不要离开鹅风堡!”于歧凤仍在坚持要杨玉答应。
“好。我答应你。”
“谢庄主。在下告辞。”
俄顷,塔外传了急骤的马蹄声。
蹄声渐远,于歧凤已经离去。
杨玉还在焦虑的思索中: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不能离开庄园?
此刻,于歧凤扬鞭催马,旋风般掠过蜈蚣镇长街。
他心中焦虑万分。三天之内接到三份鹅毛急报,飞竹神魔杨玉在天王寺、十戈桥和黑风口用飞竹杀了少林讲法的大德高僧、南下赴会的天山牧马场主谷风健和青竹帮的帮主常长青。
这当然不是杨玉干的,杨玉从未离开过鹅风堡,显然这是有意陷害。有意陷害,问题就相当严重了。
他此去并不是为什么镖局贡品的事,那是他信口胡捏的借口,他此去的真实目的,就是要去会见被害的各方代表,向他们说明杨玉从未离开过鹅风堡的事实,并协助他们找出凶手,澄清事实真相,
他相信凭他在江湖上多年的经验,鹅风堡的威望,还有那些多年的朋友,他一定能说服受害代表,相信他的话,一同与他携手去寻找陷害杨玉的共同的敌人。
在这一段时间内,杨玉一定不能出庄,否则事情就无法解释清楚。
他己下令封锁庄园的消息,唯恐杨玉听到有人借他名义杀人嫁祸时,按奈不住,惹出祸来。年青人毕竟血气方刚,一气之下,什么事干的出来?
消息封锁,杨玉又在练那秘笈上的功夫。据他估计,那功夫没有一年半载是练不成的,因此庄内是没事了。他焦虑的只是如何能尽快地找到那个冒称杨玉的凶手,那可是件棘手的麻烦事。
简单的事有时候会变得很复杂,复杂的事有时候会变得很简单,这些变化受到很多内外因素的影响,即使是最聪明的人也往往难以预料。
于歧凤就没有预料到,问题就偏偏出在鹅风堡内。
半个月过去了。
鹅风堡内一片平静。
然而,这平静之中酝酿着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二庄主的卧室。
昏黄的烛光映出两张阴沉沉的脸。
那是凌志云和凌志远。
“二哥,你说杨玉不是大哥的儿子?”
“不是,肯定不是。”
“可是大哥……”
“三弟!”凌志云凑过脸去说,“我不知道大哥为什么这么说,但我可以肯定他决不是大哥的儿子。大哥从小就向佛,爹妈逼他,你我兄弟劝他,他都不肯娶妻,他怎会一见杨贵香就动了心?况且在那种地方苟合,大哥更是不会。”
“这事我也不信,不过……”凌志远支吾着,似在想找理由替大哥辩护。
“大哥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既敢把杨贵香接到庄中,就敢认她,为什么直到临死时,他才公开此事?再说,你看杨玉那长相,哪点儿像大哥?”凌志云的话倒是很有道理。
这是他经过长时间考虑后才说出来的话。经过了考虑的话,自然听起来就有道理。
“不管怎么说,大哥在临死前认他做了儿子,并当着四邻证人的面传他为庄主,这件事咱们兄弟总得认帐。同时我觉得杨玉这小子还很不错的。”凌志远是老实人说老实话,踏实得很。
“三弟,”凌志叹口气道,“你是知其一,不知其二。你道杨玉到底是谁?”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