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年纪不大,可身上已经出现了诡化的特征。
“师弟,皇帝还不差饿肚子的兵,你方才把话说得太轻佻,人家自是不会高兴,这件事且不能去提,不然师父只会怪罪咱们办事不利,待会我去说,请师父再与他见一面,到时候他有要求自然是给师父提,也不会为难咱们俩。”
“嘿嘿,这就有意思了。”
只是换来这般一顿羞辱,只怕这狗蛋是要铁了心成为自家师兄的狗腿子了。
张俊有样学样,控制肩甲上的锁链,将剩下两人一并锁起。
张俊眼看两人生无可恋的模样,于心不忍,终还是开口低声嘀咕了一句。
牛哥走在前面,对张俊的小动作却是一清二楚,对此他满脸不以为然地说道。
但他不喜欢这种打着信仰幌子搞一堆有的没的教义来蛊惑民众大搞迷信。
以黄毛的个性,这也像是他的手笔,只怕现在这位叫做狗蛋的狱卒,性命已是被黄毛掌握在手心里,故而才会开口试着去维护。
安静见他这般焦急的神色,脸上的态度一下柔和了起来,宽慰道:“别急,具体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是神乡里某位神灵似乎突然重视起了圣子的事情。”
第一段咒语可以对任意一间房间的住客使用。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
至于三师兄黄毛,他就管不着了。
张俊将两人片刻间的神情看在心里,朝着他们点了下头,随后又在大厅观望了一圈后,没看到噵峨眉的身影,于是径直朝着楼上房间走去。
说到这里,牛哥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刑神已经失踪了很久了,不仅仅是他,还有当晚和他一同当值的几位,据说就是有人坏了规矩。”
被铁链束缚起来的两人是一男一女,两人面无表情,全身皮肉已经溃烂,甚至果露出皮肉下的骨头,这模样就像是梅毒晚期的患者一般。
等两人离开后,张俊才冷哼一声,心里暗骂这帮人还没过河就打算拆桥。
当即向安响点了点头:“全听师兄安排。”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就是解除自身所中的诡。
想到这,张俊走到柜台,翻看起上面的账本。
“我当靶子?”
见牛哥对第三层十分忌讳的态度,张俊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这个,还有这个,待会咱们都要带下去,不能让他们死了,不然会扣咱们薪水,若是死得太多,咱们也少不了受到责罚。”
这是一种十分特殊的诡气,可以快速治愈自己伤势,亦或者是提升自己的实力。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那个……你们难道就没想过,此人实力很强,万一,他翻身了怎么办?”
牛哥指了指牢房里那几个半死不活的身影,将牢房打开,身后肩甲上的锁链便是迅速将几人捆绑起来。
张俊听到此话,惊讶地站了起来,满脸错愕地看着安静:“平时圣子被关在牢房里无人问津,怎么突然就要对圣子下手?”
他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肩甲:“你们也看到了,为了进入大牢,我只能以身涉险,这诡器扎根在我的身上,从此与我无法分割,这件事……”
将这些人丢进一楼的牢房后,就看到牢房中的血肉迅速将他们包裹成一个肉球,只留下一个脑袋在外面,肉球慢慢向内挤压,开始榨取他们的生命力。
“妈的,装什么大头蒜,告诉你,别说他翻不了身,就算是他翻身了,也轮不到你来给他说话。”
张俊对圣道的印象瞬间又下降了一个级别,好在自己原本就对圣道有所提防,现在醒悟得还不算太晚。
安静一边走一边谩骂道。
“这样啊,那我最近加把劲吧,我累了,你们出去吧,最近没什么事情别来烦我,等我有了消息自然会联络你们。”
但心里却是对所谓的圣道又增加了几分厌恶。
面对质问,这位被叫做狗蛋的狱卒脸色苍白得可怕,想要说什么,可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默默地低着头。
唯独对五兔子有十成把握,可以让对方中招,轻而易举地控制对方。
只是他此话说完,张俊的眼神逐渐黯然下来,就连脸上原本慷慨激昂的神色,也一下冷了下来。
毕竟那个差事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时半会就能做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