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若有所思:“是吗?我当时喝了多少?”
“喝了足足一碗呢!”秦天自豪不已,“不是我说,当时你如果醒着,肯定也得夸一声粥好喝。”
喝了,足足一碗?
在他高烧昏迷的期间?
如果这是真的,那就证明……
白辰心都在颤抖,抬头直视秦天:
“我当时是怎么把粥喝下去的?”
“叫你喝,你就喝下去了……”话说到一半,秦天就哑了声音。
正在洗菜的手,也顿在原地。
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了!
白辰病重昏迷的时候,根本什么都喂不进去!
除非姜烛亲自上手!
所以,他刚才说白辰喝了足足一碗的粥,跟他主动承认姜烛来过,没什么区别。
秦天身形一僵,支支吾吾:“是我强行喂的,其实吧,当时你吐出来了好多,还一脚把我踹了出去,但架不住我有耐心啊……”
“就,我一直喂一直喂,你终于还是喝下了一些。”
“说是喝了一碗,其实也就喝进去了一两口。”
话音刚落,屋里就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他没敢继续往下说,而是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白辰。
只见白辰倚在书架旁,垂着眼帘。
光落在他侧脸上,光影斑驳,衬得他俊美如神只一般。
看不清楚他的情绪。
许久,白辰才开口:“那天,我醒来时,已经是次日十点。”
秦天不明所以:“啊?”
“昏睡了整整一天,我却不怎么饿,秦天,你说这是为什么?”
秦天身形一僵:“这……这……应该是我喂你的那两口粥起了效果吧……”
白辰依旧垂着眼帘:“小时候,三叔因为实验,强制性喂我吃了很多药。”
秦天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变。
“从那以后,在我昏迷的时候,就无法吃下任何东西。”
算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可一个人是例外。”
秦天咬住下唇,眼神飘忽不定,不知该怎么回应。
这时,白辰抬眸,看向秦天:
“那天姜烛来过,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