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笛深吸一口气,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却带着一种穿透时空的沉重:
“你们都听过,在很久以前,龙凤量劫那会儿,罗睺、伏羲那帮老家伙,都叫我什么?!”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一字一顿:
“江!笛!”
“对,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叫江笛!不是什么狗屁帝江!”
“老子压根就不是这个世界的‘原装货’!”
江笛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股压抑已久的宣泄:
“老子原本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活得好好的!”
“那里没有飞天遁地的神仙,没有毁天灭地的法术!”
“只有普普通通的人,造着会飞的铁鸟(飞机),拿着能千里传音的小板砖(手机),为了柴米油盐酱醋茶忙活一辈子!”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
“老子也不知道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还是走了狗屎运!”
“一觉醒来,再一睁眼…他娘的!”
“老子就泡在一个腥了吧唧的大血茧子里了!”
“脑子里还硬生生塞进来一堆乱七八糟、属于‘帝江’这倒霉蛋的破碎记忆和本能!”
“老子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跟特么做梦一样!”
“看着血茧内,你们十一个…嗯,那时候还是十一个嗷嗷待哺的血茧…老子能咋办?!”
“跑?”
“往哪跑?!”
“等死?!”
“老子才不干!”
江笛的小脸上露出一丝属于成年灵魂的无奈和狠劲儿,混合着孩童的稚气,显得格外怪异又真实。
“老子只能硬着头皮,顶着‘帝江’这个壳子,凭着脑子里那点残存的祖巫本能,再加上老子自己那点小聪明…”
“开始学着当这个‘大哥’!”
“带着你们这群脑子里除了肌肉就是煞气的憨货,在洪荒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鬼地方…挣扎求生!”
“挖矿,是为了搞资源!”
“建城,是为了有扎实的地盘!”
“跟鸿钧周旋,是为了争取发育时间!”
“弄出地道,是为了给咱们巫族找条活路!”
“所有你们觉得‘不一样’的事,都他娘的是被逼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