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杵在马场围栏边。
眼睁睁看着金宁那抹耀眼的金色骑着小金马。
领着昊天、瑶池,外加一只蹲在马头上、小翅膀叉腰的灰毛小孔雀,一溜烟跑没影了。
“呼——”
直到彻底看不见了,刑天这才重重吐出一口憋了半天的浊气。
蒲扇般的大手往光溜溜的脑门上抹了一把,其实半滴汗都没有。
“总算是把这小祖宗给哄走了……”
他低声嘟囔,心有余悸:
“去南极之地折腾吧,帝江大人要怪罪,也怪不到俺老刑头上。”
“这小姑奶奶,厨艺可是得了大人真传,那可是大人的开心果兼半个徒弟,惹不起,真惹不起……”
原来刚才那副死了坐骑的悲壮惨样,大半都是他刑天大巫陪着金宁演出来的!
就是怕这小祖宗真把他心尖尖上的黑煞给牵走祸害。
他刚转身想溜。
两个先前被他派出去“报信”的战巫就凑了上来,搓着手,眼巴巴地瞅着他,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
“刑天大人,”
其中一个壮着胆子开口,“您看…说好的赏酒……”
刑天牛眼一瞪:
“酒?什么酒?!让你们办的事办妥了吗?!消息送到元凤大人那儿了?!”
他一边说,一边脚下不停,迈开大步就往回走,装作完全没看见两人渴望的眼神。
两个战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果然如此”的悲愤。
“大人!您不能这样啊!”
另一个战巫急了,小跑着跟上:
“您亲口说的!兄弟们可都听见了!”
“就是就是!大人,说话得算话!今天这顿酒,您赖不掉!兄弟们豁出去挨顿揍也得喝上!”
先前那个也豁出去了,梗着脖子嚷嚷。
刑天脚步猛地一顿,扭过头。
砂锅大的拳头捏得咯咯响,脸上横肉抽了抽,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嗯?皮痒了是吧?!”
两个战巫脖子一缩,气势瞬间弱了三分。
但还是硬着头皮站在原地没动,眼神里写满了“打死也要喝”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