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顾沉,我小时候过得不好,唯一算愉快的回忆就是罗栖颜护着自已的那段日子。
我在家是独生子,外面有私生子的人都羡慕自已,家中只有自已一个。
可我的母亲总是多愁善感,甚至说如果没有自已该多好。
我的母亲很喜欢父亲,喜欢到什么地步呢,关于父亲的一切她都记得却记不住而自已的生日。
是的,我从小到大没过过生日也没有吃过一次蛋糕。
我想,这可能就是我爱吃甜品爱吃蛋糕的原因吧。
我不怨恨母亲,相反觉得她可怜,可谁又觉得我可怜对我好呢。
外面的人都说我母亲不容易让我长大后孝顺母亲。
也有人背地里说我母亲可怜,以女子身躯守护着顾家。
那我呢。
我算得上什么?
不是说妈妈爱爸爸,爸爸爱妈妈才会生下孩子的吗。
可没人说,妈妈不爱自已的孩子。
我一直在寻找母亲爱自已的证明,只可惜证明到最后只有麻木和失望。
母亲说我是她唯一的寄托。
我想说,我也是,可是我感受不到母亲的爱。
赫家要质子的时候,母亲犹豫,我很开心我以为母亲终于是舍不得我发现是爱我的了。
可母亲犹豫的是怕没有我这个寄托,父亲会不开心。
母亲一直坚信我的父亲还活着。
她觉得要是把我交出去似乎对不起自已的父亲。
我的那点期待没了。
在赫家,我做过最脏的活,也做过最累的训练,他们都以为我娇生惯养不会坚持下去。
我苦笑,谁家大少爷活成自已的这副模样?
心累吗?
不累了,我的心在进入赫家就封锁起来,不会再开启了。
我发现赫承孺也是一个很可怕的人。他的情绪我看不懂,也不明白,但他足够心狠,还没有感情。
我和他除了训练会碰面一般见不到对方。
再次见到的时候,他已经可以拿着刀杀人了。
明明也就大我几岁,可在他身上完全看不到任何的属于孩童的年龄。
后来,我不知道怎么从赫家出去的。
但我说,我在赫家学到的东西比在顾家学到的多。
我知道赫家培养我是为了我能当一把更好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