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掠,但见那白衣妇人手提长剑,站在一侧。此妇虽是三四旬左右,但风韵犹存,尚具明艳妩媚之致。
佟长白这:“好啊!你们一起上来吧!”
钉锤舞处,发出呜呜之声,虽然尚未击出,威力却已笼罩着对方两人,迫使他们非动手不可。
外面的人已涌入殿来,这些人个个神气充足,举止凝重,一望而知尽皆是武林高手。
趺坐地上的两个白衣老者都站了起身,冷冷的打量来人。一影大师沉声道:“佟老师最好先问出人家来历,始可动手。”
佟长白厉声道:“这些家伙一个个阴阳怪气,老佟才不耐烦慢慢的问……”
话声未歇,“当当当”一连数响,原来是那邓敖和白衣妇人刀剑合璧,硬拚了三招。
他们联手之势强绝一时,佟长白竟丝毫没讨了好去。
欧大先生突然双目大睁,凝视着左边的白衣老者,缓缓道:“尊驾可是姓秦?”
他们两人年纪看来差不多,样子亦相肖,都是颀瘦个子,面貌严冷。
那老者眼中掠过讶色,这才仔细向欧大先生打量,但显然没认出对方,道:“不错,咱们几时会晤过?”
欧大先生微微一笑,道:“这么说来,你就是秦天宇兄台了?四十多年前,咱们见过几面……”
四十馀年可真是一段悠长的岁月,许多短寿之士,还活不了这么长久呢!那秦天宇记认不起欧大先生,自是无足为奇。
欧大先生见他凝目寻思,当下又道:“兄弟姓欧名凡,四十多年前,曾在武当山与秦兄有过数面之缘。彼时兄弟犹在师门习艺,但秦兄在江湖上已创下威名……”
秦天宇恍然道:“啊,原来是武当山冷云子前辈的高足欧凡兄,睽违多年,彼时情景,时复念及。但万万想不到欧兄丰□全然不同,目下威严迫人,竟然是名家高手的风范了。”
他伸手出去,和欧大先生相握,眼中洋溢着热情的光芒。众人都顿时感到轻松,敌意全消。
佟长白倒跃数步,正要罢手,那知邓敖和那白衣妇人如影随形的追踪猛击,迫使他不能罢手休战。
佟长白凶性勃发,心想:咱难道怕了你们不成?
当即全力反击,练子末端那枝钉锤盘旋飞舞,发出刺耳的呜呜声。三人复又激战在一起,各施绝艺,杀得难解难分。
秦天宇向战圈瞥了一眼,迅即放开手,道:“兄弟隐居已久,时下武林高手全无所知。
这一位佟兄武功高明得很,可见得数十年来人才辈出,名家高手有风起云涌之盛况。”
欧大先生讶道:“秦兄这数十年来在什么地方归隐?”
秦天宇淡淡一笑,道:“不外是深山大泽人迹罕至之处。”
欧大先生道:“那一位巾帼高手是谁?”
秦天宇道:“我们称她为秋嫂,兄弟可以奉告的,到此为止。”
欧大先生凝目注视着他,见他眼中露出歉然的神情,当下谅解地道:“秦兄如有不便,兄弟便不再多言。”
他转目顾视一影大师等诸人,又道:“咱们且退,免得有碍秦兄之事,诸位尊意如何?”
一影大师道:“自当如此。”
欧大先生道:“但佟兄似是发了脾气,还望大家好言劝慰。”
法音大师应道:“此事交给贫僧,佟檀樾一向很给贫僧面子。”
欧大先生这样说法,自然是希望秦天宇先叫住那秋嫂和邓敖。
谁知秦天宇默不作声,欧大先生何等老练,顿时明白他必有难言之隐,才不喝退邓敖、秋嫂。
再证以他一早声明不能多说,可见得这里面复杂古怪,难用常理推测。
他心中一动,便伸手出去,道:“今宵在荒山之地,雷雨之夜,得晤故人,幸何如之。
本当剪烛西窗,共话当年情事,但秦兄似是有事要办,兄弟权且握别。”
秦天宇微露黯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