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宸濠是不可能投降的了,藩王造反本来就是死定的事儿。
可他们不一样啊!
哪怕是能免罪,也是值得的。
唯一必须死扛的,大概就李士实了。
这厮跟朱宸濠那是儿女亲家,他俩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谁都没法蹦达开了去。
“好!命大军埋锅造饭,明日一早开拔安庆!”
朱宸濠其实也没了主意,只能是听李士实的。
“水师将士且受累,朕将调五万大军协同麾下!一定守住江口!”
凌十一等人赶紧躬身保拳应是,可心里清楚人家这是甩包袱。
水师守陆城,这有个毛用啊!
甩下来的五万大军,必然也是江南士族的人。
剩下的全都是朱宸濠笼络多年,各地的江洋大盗、投靠的卫所将校军卒。
以他们为核心,好歹比以江南士族、凌十一他们为用要强罢?!
“隆隆隆……”战马的马蹄踏破了古道上的宁静,一群黑甲骑兵打马默然而过。
没有人说话,没有其余杂音。
所有的黑甲骑兵们,全都罩着面甲。
身上的铠甲,皆被尘灰布满。
一人三骑,战马、挽马、驮马。
很显然,他们已经行走了不少时日了。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这些骑兵终于缓缓的停下。
“警戒!扎营!造饭!”
一声令下,这些黑甲军卒开始默契的散开。
从驮马上写下粮秣,并钢造盒子开始造饭。
平地上,一群军卒则是从驮马上拆下简易营帐。
几个军卒“呼啦~”一下,将营寨支起来。
里面简单的铺设了桌椅,一员金甲骁将“咔咔咔~”的缓步踏入。
戴他摘下头盔面甲,赫然便是玉螭虎张小公爷。
而他边上的那少年郎,不是熊孩子朱厚照又是谁。
“虎哥儿,咱今夜再赶一晚上就能到豫章了!为何休息?!”
张小公爷瞪了他一眼,顿时吓的熊孩子不敢说话。
“疲兵入城,如何作战?!”
玉螭虎一摆手,让他亦坐下。
写下自己的钢水壶,给他倒了一杯水。
“虽说调查局已查清,豫章城内不过三千老弱……”
“但狮象搏兔,亦须全力!不可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