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洛倾城,见过主人。”洛倾城压下心中的恐惧,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最柔媚温顺的笑容,声音娇滴滴的,带着令人心痒的颤音,盈盈拜了下去,将姿态放得极低。
她甚至刻意微微敞开了些许领口,露出一段雪白细腻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试图利用自己的美貌作为资本。
方平端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番作态,心中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想笑。
曾经的玄天圣女,何其高傲清冷,视他如蝼蚁草芥,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地出卖他。
如今,却为了生存,在自己面前摇尾乞怜,卖弄风情。
真是……讽刺。
他没有叫她起身,任由她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目光冷漠地在她身上扫视,如同在打量一件物品。
“抬起头来。”方平的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洛倾城心中一紧,连忙抬起头,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眼神水汪汪的,试图博取同情。
“模样倒是不错,难怪南宫家会养着你。”
方平语气带着一丝轻佻,“以后,你就留在这府里。你的项圈,我会给你换个样式,以后,你便是我的私有物,明白吗?”
“是,是!奴婢明白!多谢主人收留!”洛倾城心中稍定,连忙应声。
“府里的规矩,夏然会告诉你。”
方平指了指一旁的木夏然,“以后,你就住西厢最角落那间杂物房。每日负责清扫庭院,清洗衣物,包括我的贴身衣物。”
洛倾城脸色微微一白。
清扫庭院,清洗衣物……这完全是粗使丫鬟的活计!
她可是化神大圆满的修士!
在东荒,是一方圣女的存在!
这木夏然不也是东荒域圣女吗?修为还不如她呢!
凭什么!?
但她不敢反驳,只能咬着唇,低声道:“是,奴婢遵命。”
“还有。”
方平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以后在我面前,要跪着答话。”
洛倾城娇躯一颤,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跪着答话?这简直是将她的尊严彻底踩在脚下!
“怎么?不愿意?”方平眼神一冷。
“不……不敢!奴婢……遵命!”洛倾城强忍着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水,以及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怒火。
缓缓地,双膝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木夏然在一旁看着,心中微微叹息,却也没有出声。
她知道洛倾城当初是如何对待方平的,如今这般,也算是咎由自取。
接下来的几天,洛倾城便在这座府邸中,过上了她从未想象过的奴婢生活。
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打扫偌大的庭院,清洗堆积如山的衣物,动作稍慢,或者做得不够好,便会招来方平冷漠的斥责,甚至会将茶水泼到她身上。
她脖颈上的项圈被方平换成了一个更精致的银色项圈。
方平似乎很享受这种将她尊严踩碎的过程,时常在她干活时,坐在廊下,如同观赏风景般看着她狼狈的样子。
偶尔,方平会将她叫到跟前,什么也不做,就那么让她跪着,一跪就是几个时辰,美其名曰磨磨性子。
洛倾城心中的怨恨与日俱增。
她无数次在夜深人静的杂物房里,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恨不得立刻冲出去与那个方圆同归于尽。
但她不敢。
她见识过中域的残酷,知道自己一个无依无靠的化神女修,若是杀了九幽世家的客卿,下场绝对比死更惨。
而且,她内心深处,还抱有一丝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