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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 母亲的自作主张（第5页）

她开始以指导者的身份询问细节。

谈到自己的研究，黎芝的话匣子似乎打开了一些：“资料找起来是有点麻烦，特别是受害者的一手访谈数据很难获取，我主要是基于公开的裁判文书和新闻报道做分析。”

“论证上，我在想怎么把心理学上的认知失调、沉没成本效应这些理论，和刑法上的诈骗罪构成要件，以及民事救济的困境更好地结合起来。”

“主要这个课题也不是我一个人在做。”

“妈咪你知不知道，我还有一个。”

听着女儿条理清晰，甚至带着几分学术兴奋感的阐述，谷琼华心中的惊讶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欣慰所取代。

她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并不真正了解这个正在飞速成长的女儿。

在她忙于应对跨国官司和商业项目的日子里，女儿已经悄然拥有了自己的生活。

车子驶下机场高速，进入市区。

谷琼华看着窗外掠过的江城街景，又看了看身边专注开车，侧脸线条已然褪去不少青涩、透露出独立和坚毅的女儿。

一个念头逐渐清晰起来。

她想起偶尔跟黎芝视频的时候，看到女儿借住在闺蜜顾采薇家。

之前她觉得两人关系好，无伤大雅。

但此刻，结合她看到的女儿的进步，在律所踏实实习，参与前沿的合作项目，独立开展有潜力的学术研究。

她忽然觉得，黎芝应该也需要一个更稳定，更舒适，完全属于她自己的空间。

去安放她的梦想，承载她的成长。

当车子在一个红灯前停下时，谷琼华开口说道。

“妈妈没想到你在江城这几个月，变化这么大。”

“啊？”

黎芝明显一怔。

“你平时加不加班的？”

“呃我很少加。”

短发少女实话实说。

“那准备论文呢？需不需要更舒服的环境？”

“。”

黎芝一时间没听懂母亲的意思：“我有时候住薇薇那里”

谷琼华继续说道：“你现在做的事情，需要一个更安静、更自在的环境。老是住在闺蜜家，总归不方便，也影响你学习和休息。”

“所以，妈妈决定在江城给你买一套房子。”

“地段要好，离你律所近，环境要安静，格局要舒适。”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不用担心，妈妈来安排。”

黎芝彻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