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干净。”他拇指碾过她颤抖的唇珠,盯着喉间滚动的弧度。
“这是你自已让巫医开的安胎药,你可不能浪费。”
说到安胎药三个字时,他故意加重语气。
温挽月张嘴咬住他的虎口,血腥味在齿间漫开时,寝衣被他撕得四分五裂。
他捏着她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已:“好多天没有…,你又刚喝了安胎药,实在是很适合伺候本王。”
“滚开…别碰我!”
温挽月大怒,啪地一巴掌打在他手上,另一只手去捂受凉的身子。
“你尽管叫,你还指望裴照能来救你?”
“你太无耻了!”
“还不是被你逼的。”
*
温挽月蜷在床角,扯散的发丝黏在泪痕交错的脸上。
“小月亮。。。。。”他的手伸到半空,却被她用力地打开。
温挽月哑着嗓子低笑,她坐起身,“你现在是要点我哑穴,还是喂我哑药?”
依拉勒盯着她锁骨间狰狞的青紫痕迹,心头涌起无尽的自责和悔恨。
他将人拉进怀中,轻轻地拍着她后背安抚:
“对不起…小月亮,我刚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才不管不顾弄疼你的。我下次一定轻轻的……”
“你真让人恶心。”温挽月紧紧闭着双眸,不想看眼前令人作呕的高大身躯。
自打这日起,本来就反感他的温挽月,更是讨厌他,连一个好脸色都不再给他。
***
晨光透过窗棂时,依拉勒端着漆盘立在寝殿外。
盘中梅花酥还冒着热气,酥皮上特意撒着中原特有的雪松糖粉——
这是他卯时初刻就盯着厨娘现做的,厨娘还是他命人从寒国高价请来的。
依拉勒用靴尖顶开雕花门,昨夜摔碎的瓷片已被收拾干净,屋内很是整洁。
连她最讨厌的描金香炉,都换成了青玉的。
“尝尝这个。”他将漆盘搁在美人榻上,“你们寒国最好的厨子。。。。。。”
依拉勒来之前一直在想,自已都如此屈尊降贵了,她一定会很感动。
就算不感动,至少对自已会和颜悦色吧。
谁知——
她一看到他,本来还算温和的神情,彻底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