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枫叉起双手放在膝盖上,抬起下巴看着对方。
他眼神挺凉爽的,透着不信任和不屑。但那里还有种“你凭什么”的不甘心,因此沉默着。
杨:“‘玩玩无妨’,就更不对。”
杨广生抓起放在台面上的打火机。
他拨开打火机盖子,一簇火光跃动出来。
“有些事,不认真的话就不会明白。所以,我想重新审视自己,为了自己,认真一点,好好活。我想和他好好走下去。”
陶枫也把目光投向了摇曳的火豆。小小的温暖颜色给了他惆怅的感觉。
杨广生看着那盏小火苗:“因为江心白,我第一次,感觉生命在燃烧。前面每一步都有火光,时不我待。不可以浪费。”
一个服务生走过来,再次认真地打理卡座旁边的装饰花盆,然后走了。
杨:“如果没有江心白……”
……
劳伦斯溜进洗手间,里面等候良久的江拉着脸:“怎么他妈这么久。”
“久跟我有什么关系?是因为他俩一直在说话,”劳伦斯摊手说,“要不是你着急催我,我看啊,还且得录呢。”
江心白没再说什么,两个人躲进了一个隔间。
劳伦斯掏出自己的手机,在录音里按下播放键。
“……”很安静。
劳伦斯:“……”
江:“?”
俩人听了会儿,没有变化。劳伦斯拉了下进度条。还是一样。又往后拉,几乎拉到最后,仍然一样。
江:“这什么情况?”
劳伦斯想了想,脸色变坏:“咳咳,嗯,有可能是塞花盆里的时候把收音话筒堵上了吧。”
江:“……………………………………”
江:“你这个笨蛋!”
“把五百块钱还给我!”江心白抢夺手机。
劳伦斯怎么可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他可是付出了精湛的演技和劳动的。他把手机藏在肚子里背对着江心白:“别别别,你别生气别着急,我再去录一录啊?反正他俩还在说话没说完呢……”
江:“录个屁。再一再二不再三。侍应生不干活一趟一趟整假花盆,谁看不出你有问题?笨蛋!还钱……相信你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劳伦斯蜷成一团,江干脆就一把揪住劳伦斯的后脖领子拎起来给他翻了个个儿,面对自己。劳伦斯脸白了:“暴力狂!你又要打我!我告诉你我们现在新保安比原来的还……”
“如果没有江心白……”
手机里突然传出了一句清晰的话。是很熟悉的声音。
俩人不动了。
“录到了一句!”劳伦斯很高兴。
俩人认真听着,但这时候录音结束了。
“……应该就是我拿起手机那块儿录上了。”劳伦斯尴尬地说。
江心白却没继续修理他。而是拿起手机,往前拉了点进度条。
如果没有江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