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疯狂地冲到林霜晚面前,伸手要去撕扯林霜晚:“贱人!是你!对不对?!是你故意陷害我的奶娘!是你故意让我难堪!”
林霜晚侧身避开她抓来的手,顺手抄起旁边茶桌上的冷茶泼到林月柔的脸上:“妹妹,你癔症了吧!这院子虽然以前是我居住。”
“可如今,这院子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比我熟!”
“都住口!嫌还不够丢人是不是?”陈氏声音尖锐,一贯保养极好的面容此刻狰狞扭曲。
“来人!将这贱人拖去沉塘!”
“娘亲,求您放过奶娘,是姐姐陷害我的奶娘。。。。。。”林月柔扑倒在陈氏脚前,揪着陈氏的裙摆哭着哀求。
柳氏虽然可恨,但是她还不能死。
陈氏不为所动,冷冷地扫视分开两排而站的家丁:“怎么?我这当家主母指挥不动你们?”
家丁们闻言互相对视后,一拥而上扭住柳氏,柳氏拼命挣扎着朝林谦伸手:“侯爷!求您救救……”
她的话戛然而止,被家丁捂住嘴拖走时,绝望的眼神死死盯着林谦,一眨不眨,直到被拖了出门还在死死盯着他。
林谦脸色剧变,抬手欲拦,却又看了看周围围着的众人,
手悬在半空颤抖,喉结滚动数次,最终垂下双手死死攥紧,指甲在掌心掐出血痕——柳氏只怕是保不住了。
攥紧的掌心渗出血痕,眼神始终不敢落在柳氏被拖走的方向。
脸色灰败,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林霜晚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眸色微深,这柳氏,只怕不简单。
不过不管如何,这一切,都是她们自作自受。
陈氏搂着伤心欲绝的林月柔,突然扭转头,狠狠瞪向林霜晚:“还有林霜晚你这灾星!”
“自你回府,就搅得侯府鸡犬不宁——以后,不准你再登我承恩侯府的大门!不准你再提你是??恩俣府的嫡女!我就当从来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
林霜晚紧攥的掌心满是冷汗,对陈氏的恶意,她以为她早已习以为常,早就不在乎了,可此刻,她的心口却是如此之痛!
痛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母亲,我好像从进门开始,就什么事也没做!怎么就将承恩侯府搅得鸡犬不宁了?”
“我若是灾星,那作为生下灾星的母亲,又会是什么?”
“既然母亲要与女儿断亲,那就索性一次断个干干净净,来人,备笔墨!”
下人看了看林谦,林谦欲言又止,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断亲书很快便写好,林霜晚先递给陈氏:“母亲,今日是女儿最后一次唤你为母亲,愿你此后得遇良女,母慈女孝,生死不离!”
“这份断亲书母亲签字后,我会着人送去府衙立案,请父亲和母亲放心,日后女儿定不会再打扰你们,相逢如陌。”
陈氏两眼喷火,怨毒地盯了林霜晚几眼,接过断亲书冷哼一声,快速地签名画押,又递给林谦,林谦接过迟疑了一瞬,终是提笔签了名。
断亲书最后到了林霜晚手上,她在写下林字之时,停顿了一下,在“林”字上面画上一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