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马文才向来高傲,认定酒不轻饮。
换而言之,整个书院的人,没一个配跟他喝酒的。
她还是把酒味散散,别贸然进去找骂。
也就这时,她听到窗内传来马文才和马统的声音。
“这个谢公子,不知道又去哪鬼混了。”
“惯会收买人心。”
谢清言皱起眉头。
却听到马文才斥责的声音:
“闭嘴。”
“谁让你胡乱议论的。”
马统又念念有词:
“难道这世上真有赤子之心看待别人全是好意的人?”
“我才不信。”
这次,马文才并没有说话。
他似乎也在沉思。
屋内静了许久。
谢清言惊讶极了。
马文才也被人穿了吗?
怎么会维护她?
她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进去,马统在旁边伺候着。
马文才照样是一双冷眼。
和以前没有任何变化。
大概真是酒意上来,听错了吧。
到了晚上,两人在房内各自温书。
大部分时候,马文才是不会主动说话的。
谢清言倒是会找乐子。
时不时的会找马文才搭几句话。
不过今天她喝了酒,看书比以往凝重。
话也就没那么多。
室内只闻书页翻动的轻响。
马文才冷眼旁观了半晌。
看着谢清言把“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生生注解为“人要心平气和,这样天地位置才正,万物才好生长”之后,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