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水笑了,说:“就是,这段时间肯定把长顺累坏了,要不怎么就想吃狗肉补身子了呢。”
几个人嘻嘻哈哈地拿长顺打趣着。
长顺把烟灰往桌子上弹了弹,说:“不就是打了你家的狗吗?你还记我一辈呀?再说把你家的狗夹住了也不能怪我,养了狗又舍不得喂,你要是喂饱了它能到处乱窜吗?”
杨秀芹在外屋搭话说:“嗬!你个死长顺,打了我家的狗倒怪到我们头上了。”
李福财靠墙坐着,往里外间的隔壁墙上的小窗台上弹了弹烟灰,说道:“全村里养狗的人家都这样,人都不够吃呢,谁家舍得喂狗呀?顶多也就是喂猪时舀一瓢泔水喂喂狗。”
刘铁柱一边在盆里翻找狗肉一边附和着说:“就是,反正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也用不着防贼,养狗没多大用,就是有贼进了家,也得把贼气个半死,家里根本就没什么可偷的。”说话间忽然发现在几块骨头下有一大块的肉,马上就来了精神,连忙用筷子去扒,等扒拉出来一看原来是狗鞭,哈哈一笑说:“这个怎么没人吃呢。”
王永山笑了笑说:“反正也没多少肉了,你们两个就凑合着把这东西吃了吧,听说这东西还能壮阳呢。”刘铁柱说:“管它壮阳不壮阳呢,总比吃白菜强吧。”接着又对外屋的杨秀芹叫道:“嫂子,把菜刀拿进来。”杨秀芹把菜刀拿了进来递给了刘铁柱问:“要菜刀干吗呀?”刘铁柱用筷子夹起狗鞭笑着对杨秀芹说:“嫂子,这里有个宝贝,你肯定喜欢,你用不用?你要是用呢,我就给你留着,你要是不用我可就把它切开了。”
杨秀芹没看清刘铁柱夹起来的是什么,就凑近了来看,刘铁柱用筷子夹住狗鞭往杨秀芹面前一送,险些送到了杨秀芹的嘴里。杨秀芹向后一躲,当她看清刘铁柱用筷子夹着的是狗鞭时就笑了起来,照刘铁柱的背上就拍了一巴掌:“你个没正经的东西,拿回家给你老婆留着用吧。”说完转身出去收拾两个儿子的碗筷。金水的两个儿子这时吃完了来到里屋,上到炕上坐在炕的一角。
刘铁柱一只手用筷子把狗鞭按住,另一只手用菜刀把狗鞭沿纵向切开,然后用筷子夹了一块递给玉林,另一块自己夹起来咬了一口说:“味道还不错。”
牛金水的小儿子二虎问:“铁柱叔,那是什么呀?”
刘铁柱说:“这个呀,这叫狗鞭。”
二虎又问:“狗鞭是什么呀?”
刘铁柱边笑边说:“狗鞭就是狗的鸡鸡。”
“狗的鸡鸡能吃吗?那不是撒尿用的吗?”
“鸡鸡可不只是撒尿用的,这东西还有大用处呢。”
“有什么大用处呀?”
“你妈没告诉过你吗?”
“没有。”
“那我告诉你,这东西还能播种呢。”
“鸡鸡怎么播种呀?”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大虎这时也插话了,问:“铁柱叔,你都这么大了,那你的鸡鸡播过种了没有啊?”
屋里的人被逗得哈哈大笑。刘铁柱险些把嘴里正在嚼着的狗鞭笑喷出来,连忙用手捂拄嘴,忍住笑嚼了几下咽下去。
牛金水笑着呵斥道:“别捣乱了,去,一边玩儿去。”
杨秀芹这时也走进来,搬了个小板凳靠着板柜坐下来对刘铁柱说:“你个没大没小的东西,跟小孩子你也胡咧咧,你平时也是这么教你儿子的?”
刘铁柱咬了口狗鞭,嚼了嚼咽下去说:“去,老娘们家不懂,这种手艺还能靠家传吗?男孩子都是从别的男人那里学到的,我替你教孩子呢还不领情,真不知好歹。”
杨秀芹说了句:“喝你的酒吧。”然后就拿起针线笸箩去做针线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喝到将近半夜的光景,见金水的两个儿子趴在炕上睡着了就都起身各自回家了。
刘铁柱进院后插好了大门,来到屋里。两个孩子早就睡熟了,玉萍本来也睡着了,听见刘铁柱回来了迷迷糊糊地问了一声:“刚喝完呀?”
刘铁柱“嗯”了一声,也不点灯,摸黑脱了衣服就钻进了玉萍的被窝里,伸手搬住宋玉萍的大腿,翻身就要爬上去。
宋玉萍把他推开,说:“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