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让人接?
就在疑惑时,却见一侧的竹林小径缓缓走出个撑着竹骨伞的男人。
江旬瑭不自觉的腿一软。
明明那人并未释放威压,可金丹期靠近半丈仍是不自觉地畏惧——这是在仙盟从未见识过的庞大灵压。
江旬瑭忽地记起来昆拂墟的另一位强者。
三界唯一大乘境……
“阿兄!”
大雨中,乌玉台脆生生的声音传来。
乌玉台寻常和爱终结法器者、四字四字装高深莫测者、温文尔雅爱送酥饼者交流,声音都是中规中矩,打打闹闹时也从未有过这种……
像是吃了一大口糖的声音。
江旬瑭强撑着望去。
就见乌玉台依然不走寻常路,从窗户踩着蹦了起来,也不掐诀,快步冲进雨中,迫不及待着跑到那人伞下,一下撞到怀中。
竹骨伞轻轻抬起,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容。
男人的身形比江旬瑭见过的所有人都要高大,眸瞳也非人瞳,而是兽类那暴戾的深紫竖瞳。
江旬瑭陡然记起来那个被他忽视的——乌玉台早已同他义兄结为道侣。
可他所看的七十多回君上君后分析,两人合籍不是因为尘赦想要夺权吗?
那书分析得头头是道,听说说书人每日都会被君上扇,更加证明了君上恼羞成怒,此为隐藏真相,而非杜撰的野史。
江旬瑭感觉自己被那说书人给驴了。
因为眼前这两人根本不是书中争权夺利貌合神离的样子。
那被唤作“阿兄”的男人微微俯下身,眉眼落在乌玉台身上本能泛起前所未有的温柔,兽类可怕的攻击性陡然消失——宛如被人驯服的野兽。
他注视着乌玉台,嗓音低沉带着笑,任谁都能瞧出他的温柔。
“跑这么快做什么?”
乌玉台仰着头眸瞳闪着璀璨的波光,面颊还带着一滴水痕都来不及擦,高高兴兴地说甜言蜜语:“我见阿兄时都会跑过来的,嘿嘿,阿兄不喜欢我快些见到你吗?嗯?嗯嗯?”
男人抬手为他擦脸上的水,冷峻的五官不自觉露出笑容,偏偏口中还在装模作样。
“嘴这么甜,今日又闯什么祸了?”
乌玉台蹦跶着往外走,一脚踩在泥坑里将污水溅到男人衣摆上,看都没看,哼哼唧唧地说:“什么闯祸?本君上就算闯祸,他们也得赞美!”
男人毫不在意脏了的裾摆,视线始终落在乌玉台脸上,离老远还能听到他温柔的声音:“嗯?所以说真闯祸了?”
乌玉台的背影仍然活泼快乐,高马尾甩来甩去,嘟囔着道:“阿兄,你这人真没趣,总爱揪着一点小事问问问,闯不闯祸重要吗?你扪心自问,难道我闯祸你就要帮理不帮亲,狠狠惩罚我吗?”
“嗯,自然不重要。用符纹将后山荷塘炸了一半的事儿能叫闯祸吗,不能,是那符纹的问题。”漆灵旧似六三栖衫0
“阿兄英明神武!这次符纹湿度太浓,定是下雨之故。”
“上次火烧轰炸师长府呢?”
“那是烈日暴晒之故,是干度太浓。”
“那上上次水淹宣墨郡的话本先生府邸?”
“哦,那次是我故意的,那结尾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也不爽也不刺激,浪费我好几千晶石!”
两人说着,消失在竹林小径深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支持嗷。[让我康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