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困困听不懂,只知道这人竟然还不来抱自己,更委屈了。
他闷闷咳了几声,嗓子里竟然咳出几道血丝。
尘赦眉头紧皱,俯下身掐住他的下巴,命令:“张嘴。”
乌困困张嘴咬他。
尘赦将他掐成小鸡嘴,仔细一看,这样的哭法,嗓子果然伤着了。
苴浮君扔给他这个累赘,又被强行打上阴毒的松心契,尘赦心中皆是怨恨,可若是不管,这犟种非得把自己哭死不可。
尘赦坐在榻边,将半颗灵药化了糖水,面无表情地一勺一勺喂他。
乌困困不想理他,但喜欢喝糖水,只好先不生气,喝完再生气吧。
说服完自己,开始抽噎着喝水。
灵药划过红肿的喉咙,缓缓将那几乎撕裂的声带愈合。
乌困困新奇地摸了摸脖子,讶异竟然不再难受了。
“啊……啊……”
尘赦将碗放下,神色冰冷,见他在那试嗓子,懒得再管。
正要起身时,那爪子又抓住他的小指。
“啊……啊……!”
尘赦不耐烦地垂头。
乌困困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脆生生地喊他。
“阿……兄……”
尘赦瞳孔悄无声息地收缩。
小指上的力道如此微弱,随手一甩就能拂去这个碍眼的累赘。
“阿兄!”
虚空中好似有一道无形的力量牢牢困住尘赦,稚嫩的童音成了枷锁,柔软温热的爪子化为牢笼。
野兽拼尽全力,却无法挣脱分毫。
“阿兄……”
乌令禅喃喃地喊。
耳边有人在唧唧歪歪。
“嘶,日思夜想吗这是?一直在叫阿兄阿兄,梦到什么了?睡了这么久,要把他打醒吗?”
“丹血珍贵,丢失过多,需得调养。”
“但也调养太久了,整整三日半点动静都没有,四琢学宫还等着他入学呢,你让开,我把他弄醒。”
“哎哎哎哎……”
没等温眷之“哎”完,乌令禅直接一蹬,正好将池敷寒一脚扫到旁边去。
池敷寒:“?”
池敷寒跳脚:“乌困困!醒了还装死,耍我们很好玩吗?!”
乌令禅浑身无力,抬手搭在额间,懒洋洋地道:“刚醒就听到你要打我,上次的晶石过期了吗,再买你三日和颜悦色。”
池敷寒冷笑一声:“今日之我已非昨日,休想再用晶石买通我的尊严和灵魂。”
乌令禅羽睫动了动,睁开眼狐疑看他。
温眷之解释:“学宫开学,伯父开恩,大赦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