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梧轻轻抽开被渊啸牵住的手,可还未完全抽离,渊啸竟又捞了回去。
高壮汉子冷冷的看去秦锦:“没定成亲。要不是,周云山、辜负我宝,我哪儿来,这好机会。”
秦锦瞪圆了眼,不是说新婚之夜,林白梧就挨了打吗?他不可置信的喊道:“你的夫郎差点和别人成亲了!你都不在乎?!”
“不在乎。”
在场人皆愣住,就连林白梧也仰头看去渊啸。
渊啸却浑然不觉自己说了多么惊世骇俗的话,他将林白梧的小手揣进怀里,看去周云山:“我梧宝儿,早忘了,只有你,拿着帕子,一厢情愿。”
遮羞布一旦被扯下,这人啊便没了顾忌。
周云山仰头看去渊啸,双目通红:“我一厢情愿?怎么我就一厢情愿了!”
他伸手进怀里,将一方帕子掏了出来,拿到林白梧跟前,偏要他解释清楚:“白梧,你亲手送我的帕子!到了他嘴里,怎么就成了我一厢情愿!”
林白梧沉默了许久,终于咬着牙:“帕子的水纹里,是你和秦锦的名字。”
“什么?!”
周云山身体一晃,两手拉平帕子低头来找,他的目光真挚而恍惚、认真而涣散,终于在鸳鸯羽翼下的水波里,发现了一字“锦”、一字“山”,缠绵的连在一起。
周云山浑身颤抖,所有的念想都破灭了。
他本以为,林白梧送他这帕子,是惦念着往昔的情谊、是忘不了他,他日日揣着、看着、念着……却不想,那帕子里竟藏着秦锦。
“你没说!你根本没说!”周云山恨恨的吼出声。
林白梧怒火攻心:“这帕子是放在妆奁里的贺礼,你若不开妆奁,当是锦哥儿瞧见才是。就算你开了妆奁,走前我且说了,你俩好好过!我有哪一句是惦念着你吗?!”
周云山错愕的看他,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白梧咽了口唾沫:“自打你定了亲,我安分守己,从不逾越半分!就是这贺礼,也是在你成亲前一日,趁了你家亲戚多时才送的!周云山,你我早无瓜葛,你却拿着帕子……”
后头的话他说不出口,绕过去,继续道:“今日河边,你夫郎当着众人的面,空口白牙说我与你有牵扯,又推我进河里,我若不来要个说法,偏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他又看去秦锦:“在河边,你来逼问我,我好生解释了!你就算不信,也该先同周云山问清楚,再做计较。可你不分青红皂白推我进河里,我何其无辜!我只要你道歉,再同河边婶子们言明是你话有偏颇,这过分吗!”
他越说越气,脸色涨的通红,渊啸心疼,伸着大掌帮他抚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