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梧死命拽住领子口不松手,急得想哭:“秦锦!你究竟是为啥啊!”
秦锦咬着牙:“为啥!你私下送他帕子!你说是为啥!你是不是心里头还惦记着周云山!是不是想脚踏两只船!”
这一句话,引得围观妇人们齐齐低呼,全都瞪圆眼睛、抻着颈子往这边瞧,有的嫌距离太远,端起盆子溜近些。
林白梧气的呼吸不畅,他啥时候惦记周云山了!他从没有!还有他现下过的舒心,渊啸又对他那般好,他咋可能想别个汉子!
若是因为这子虚乌有的事儿叫渊啸同他起了嫌隙,他要咋办?!
林白梧急的将秦锦一把推开,秦锦一个不稳,险些摔着,他站站稳,又要扑过去。
林白梧捂着衣领子往后退,可秦锦却不依不饶,失心疯了似的将怨气全撒在他身上,又打又骂。
林白梧心里慌、脚下软,实在想落荒而逃,可周遭人这么多,他若真走了,也就坐实了他与周云山有来往的事儿,不仅是他,渊啸、阿爹,都要被村人指指点点。
不行,绝对不行!
林白梧逼着自己不要慌,他咬紧牙关、站住双足,朝着迎面而来的秦锦猛然扑了过去。
就听“咣”的一声大响,秦锦被撞翻在地,两小哥儿厮打在一起。
妇人们眼瞧着情况不对,忙跑过去将两人拉扯开。
“哎哟咋打架了,有啥不能好好说啊!”
“林家小哥儿,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咋成了亲这么凶了!”
“你也是糊涂,都成亲了,咋好和人纠缠不清,这要给渊汉子知道了,非要休了你!”
林白梧红起眼,瞪向秦锦,一字一字的吼道:“秦锦,我没有惦记周云山!你看到的帕子,是我送你俩成亲的贺礼!”
秦锦一顿,僵住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说是送我俩的就是送我俩的?!怎不是你俩私相授受,你怕被人拆穿,胡说的!”
林白梧气得浑身发抖:“那帕子是和妆奁一道送的!帕子的图纹里,还绣了你俩的名字!”
“你若不信,大可以叫周云山带了帕子来,我们当面对峙!”
秦锦登时愣住,他张着嘴说不出半句话,只有峪途河的流水,湍湍而过。
林白梧抹了把脸:“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怀疑我俩有私,将家事到处宣扬,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我下不来台,究竟藏的什么心思!”
“流言蜚语是杀人的软刀,秦锦,我究竟是何处对不住你!”
林白梧费力的站起身,伸手拍了拍衣边,走回原处将盆子抱起来就要走。
身后是如何的糟乱,他不在乎,他只想着一会儿渊啸要来接他,他不能叫他瞧见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
林白梧才迈开步子,却不想身后秦锦追了上来,一阵大力袭来,随着“砰”的一声响,林白梧狠狠摔进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