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没有写过这个情节。
也就是说,烟州这事,最后应该不了了之?
连楼轻霜接连上疏都没办法让皇帝改变心意,甚至还险些激怒皇帝……
那若是别人提起这件事,岂不是找死?
沈持意心里有了打算。
这时,正好宫人来报,沈持意让魏白山带禁军去抓的人吐了一些供词,没把苏阁老扯进来,但也一连揪出好些人。
皇后已经去亲自前去处置,便不回舟湖了。
“母后不来,我和楼卿谈起来也都是些国法政事,没意思,”他挥来宫人扶他起身,“还不如回去听莺娘多弹几首曲子。”
莺娘是沈持意正式当上太子那晚,从鹊明楼带回来的琵琶女。
托浪荡风流的太子殿下的福,这位琵琶女的名字朝野皆知。
后宫有喜,举朝都盯着东宫能否度过此劫,东宫却偏偏最是风平浪静。
太子殿下今朝有酒今朝醉,还惦念着帐中美人,怀里抱着个暖炉,白皙的面容似是被炉炭烘的发烫发红,满目熏人的逸色。
“走了。回临华殿了。”
“殿下慢走,”楼轻霜对他拱手,“臣多言一句,姑姑担心殿下在裴妃有孕之时行差踏错,这才喊来殿下。裴妃之事未了,若殿下宫中已足够殿下玩乐,还请殿下这些时日少出东宫,小心一些。”
青年头也没回地挥了挥手:“知道啦,怕我出门闯祸就多送些美人过来。啰嗦。”欺伶韮泗六衫期叁0
一大帮宫人又前呼后拥,左右伺候着太子殿下离去。
楼轻霜独自立于景亭下,目送对方远走。
他望着那背影。
衣袍厚重,穿在太子病躯之上,丝毫不显臃肿。
那身影似是能让人轻轻一扯后颈衣领,便能握入手中。
四周宫人渐渐撤走。
男人双眸浮出疑虑探究之色。
“薛执。”他轻声道。
黑衣男子不知从何处而来,乍然出现在景亭下方。
“公子。”
“跟着太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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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临华殿,沈持意本想让乌陵从裴妃宫里回来。
可他转念一想:既然连楼轻霜这个主角都说裴妃这一胎有问题,那裴妃滑胎或是假孕之事暴露是早晚的事,他今日既然已经大张旗鼓派了宫人过去,若是一日之内又撤回来,裴妃宫里再出什么事,很容易就能说是东宫做的手脚。
真要是这样,诬陷他事小,整个东宫都得遭殃事大。
既然已经派人去看顾裴妃,那便只能看顾到底了。不论这一胎最终如何,乌陵和东宫的人不能背这个锅!
他不仅没有召回乌陵,还把办完事的魏白山也派去,让魏总管和乌师傅轮流值守。
保证把裴妃看顾得好好的!
而他自己,则闷在房里,细细思量了一番烟州贪墨和羌南战事。
他先前想脱离太子之位,但因为不清楚当下局势,总是想错了方向,没能成功。
烟州这事他算是知道得差不多了,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皇帝会在军饷吃紧的时候,容忍甚至是包庇一个富庶州府明目张胆的贪墨,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谁这时候要办烟州,谁就是和皇帝对着干。
他要的就是和皇帝对着干。
这种事情不涉及谋反叛乱,闹翻天也不至于祸及全家,又能让皇帝不爽,再合适不过。